杨宁叹口气说:“人是最经不住考验的东西了,尤其是感情和金钱,千万别用这两样东西区考验人,我再忍忍吧。现在这世道也是艰难,有钱也买不到东西。不过东西倒是不贵。”
萧安说:“能保障最基本的生活就不错了,国内现在都不好过。”
外出收银元的事情都交给朱泉了,朱泉也确实去找麻六了,麻六说给他供货那人失去联系了,已经有大半年没来金陵了。
麻六这小子也在拖拉机厂上班,他是电工班的,这小子每天吊儿郎当,没啥事,他爸爸好像和厂长是战友,生死兄弟。厂长特别照顾他。
不过这小子知道我们的路数,也不敢跟我们炸刺。这次一问,还就说了。还说他也想去看看咋回事呢,他说:“王哥,我知道那家伙地址,我们有书信往来的。后来我的信都被打回来了,说是查无此人了。”
我说:“搬家了吧!”
麻六说:“邮递员也不知道咋回事啊!隔着十万八千里呢,人家是汉水的。”
我一听汉水,心说这可是在四川和陕西交接了,秦岭北边,这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有现大洋还真的不奇怪。
我说:“是个啥人啊?”
这时候,有人喊麻六。
“麻六,电闸烧了。”
麻六说:“王哥,我先去忙,等下回来和你说。”
麻六很快回来了,他骂骂咧咧地说:“连电了,电缆老化,也不换,连电就烧保险。”
朱泉说:“你说一下这人啥底细吧。”
“也没啥底细,二十多岁,是个姑娘。”
我吃惊地说:“姑娘?”
“没想到吧!大圆脸,长得不丑,大手大脚的,适合当老婆。不过人家看不上我,只想和我做生意。他只要来金陵就直接找我,九块八毛一块银元给我,我十块钱出,一块我赚两毛钱。以前她大概一个月来一次,一次带二百块,我每个月都能稳定赚四十块钱。最后一次是半年前了,然后就不来了,我以为她家里出了啥急事没来,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后来我写了两封信过去,都退回来了。”
我说:“一个姑娘,跑这么远来找你出银元,这还真有点奇怪,她为啥不去长安呢?”
“我也问过,她说不想去长安。应该是有难言之隐吧。”
朱泉说:“太近了,怕走漏风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