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颜闻言回头,淡淡的道,“我不是很明白姐姐的意思。”
“妹妹既然有办法为何不早些说出来?还是说妹妹就是故意对我见死不救的?”刚巧此时,门房听见声音纷纷探出头来张望,白舒沅更是抬高了几分音量,上前几步继续又道,“枉我那么疼妹妹,处处为妹妹着想,不想妹妹竟如此恨我,甚至不惜想要至我于死地。”
白朝颜对于白舒沅的装模作样早已习以为常,勾唇就道,“难道姐姐当初跟皇上提议时,就是奔着坐牢去的?还是说姐姐根本就是顺口胡诌,根本没想到后果?”
她顿了顿,唇角的笑容更加讽刺了几分,“若说着想?姐姐确实是对我着想的无微不至,不然怎么就连本属于我的功劳姐姐都要帮我代劳呢。”
白舒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恨得只能悄悄攥紧了袖子下的一双手。
半晌,她才盈盈上前几步,压低声音冷笑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劝妹妹还是要保持一颗善心才好,省的日后报应到自己的身上。”
白朝颜淡然一笑,“我挺好的就不劳烦姐姐担心了,姐姐与其有空操心别人,倒不如先关心一下自己吧。”
语落,白朝颜当先扬长而去。
城内的僵局被解,虽皇上未曾表露有任何的赏赐,但老夫人这边却让宋妈妈当天下午就带着人,大张旗鼓的给白朝颜搬到了主院旁的月华斋。
各院的夫人听闻见消息,纷纷前来帮忙庆贺,可就在众人其乐融融时,赵玄英则是带着洗漱干净梳妆精致的白舒沅迈步进了门。
本来众人在面对大房时,难免是有些尴尬的,结果没想到赵玄英和白舒沅反倒是淡然自若的很,尤其是白舒沅,全程帮忙张罗着,好像曾经发生的事情全都忘了似的,如今是真心为白朝颜开心一般。
白朝颜好整以暇的看着白舒沅那忙来忙去的身影,并不认为她的这位姐姐是真的打算跟她化干戈为玉帛,反之,人往往在越是沉得住气的时候,心里酝酿的东西便越是狠毒。
海棠匆匆进门,凑到白朝颜的身边悄声道,“小姐,辅国公夫人登门了,正往咱们这边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