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像什么话!”
田老师把孔婷拽下来,又连忙向江森道谢,“阿森,你这么忙,还特地来接我们……”
“应该的。”江森帮忙把孔婷的行李放进车后备箱。
一家三口挤在后座。
开了一路的车,继续强打精神,载着满车的人,往总算不远处的某二本大学去。申城作为教育强市,这种不出名的大学,数量仅次于首都,基本都是留给本地孩子,像孔婷这样“为了和二哥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而考过来的,绝对是少数。
“老孔你怎么不早一天过来,搞得时间这么紧张,明天都要开学了。”
上了车,江森开始跟老孔扯闲篇。
“这几天忙工作交接,我今晚就坐飞机去bj了。”
“干嘛?”
“党校学习。”
“我草牛逼……”
老孔突然又道:“乡里头,刘乡长被免职了,书记也被免了。”
江森这几天脑子里全都是家里和生意上的事,有点没反应过来,问道:“怎么了?”
“你的事啊。”老孔道,“你爸,你妈……”
“哦……”江森瞬间秒懂。
关于他身世的话题,这几天随着奥运会热度的下降,舆论层面上反而有点凸显出来的意思。青民乡的领导,过去几年一直都没变化,而他之前几年的苦日子,相当于正是在刘乡长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加上他母亲的事情,虽说不是发生在刘乡长任内,可在外界看来,青民乡的无作为也是板上钉钉。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舍命背锅,那自然合情合理。谷
“他们两个一下来,邓方卓和吴晨刚好沾你的光顶上去,邓方卓代书记,吴晨代乡长。”
“这特么还能代?”
“一下子没人可用嘛。”老孔道,“现在整个县里头,谁都以为吴晨跟你穿一条裤子,二二制药那么大的企业放在那边,县里也觉得用吴晨放心……”
“嗯……”江森点着头,笑道,“邓方卓和吴晨有官运啊。前些年,我记得是暑假的时候吧,我在去乡里的车上遇见邓方卓,他刚好顶了你科教文卫办公室的主任位置。转头台风一过,我草,就特么提干升副乡长了,还有吴晨那老小子,简直是基层奇迹……”
老孔淡淡笑了笑。
江森忽然道:“你接下来是要脱产学习一整年吗?”
“嗯。”老孔沉声点头。
江森笑了笑,“还是你更厉害。”
老孔得意道:“走正道,当然厉害。”
两个人聊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孔婷的学校。
江森现在有点不方便抛头露面,让叶培帮忙,陪着老孔一家三口去孔婷的宿舍转了圈,自己就坐在车里等着。等了大概四十分钟左右,老孔一家回来,江森就直接带着他们去了幸福弄。
老孔时间紧张,江森也就不专门等晚饭时间再请客。
四点出头,正好闻静也到了,江森又十分专一地带他们去了家对面的酒店。坐下来后,安安观察了一下孔婷,见对方顶多长相五分,立马撤掉所有防备。
一顿过早的晚饭,吃得温馨又和谐。
安安管老孔叫叔叔,叫得老亲热。
等到六点出头,一桌人酒足饭饱,江森买了单,又亲自送老孔去机场。一圈忙活下来,等把田老师安顿好,他回到家,时间也差不多晚上九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