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加上瓯顺县、青民乡、十里沟村三级集体机构股东,以及刚刚加入进去的沪旦,就这阵容,这结构,季世雄拿着那份名单,整个人内心都是颤抖的。
“呼……”想到这里,季世雄倒也就不怪自己的两个儿子不争气了。
且不说江森身后,国家队和曲江省宣传口的两个倚仗,光是他目前控股的二二制药本身,实力就已经足够深不可测。
难怪前几天,本市二当家突然心血来潮去给实验室的揭牌仪式露个脸。
像江森这样的年轻人,不去看一眼,真的很难让人放心啊。
季世雄盯着江森,越想越觉得这关不好过。
可又实在舍不得,把三代人乃至四代人的家业,拱让交到外人手里。
四季药业,是纯粹的家族企业。
几十年来股东变来变去,但始终都是姓季,从未有外人介入过。
可江森一开口,就要20%的股份!
野蛮人!东瓯市那个百越之地,蛮夷!简直是蛮夷!
季世雄越看江森,眼里的怒火越炽盛。
江森和季伯常停止斗嘴后,会议室里寂静无声,大战的气氛却越来越重。
整个屋子里,只有跟季世雄一起来的四季药业的首席法务,缓慢翻动文件的声音。坐在江森身后的叶培和方堂静,双双被这声音搞得有点尿急。
妈的,太紧张了。
表面上看只是江森和四季药业的斗争,但事实上呢,却已经牵扯进了沪旦、东瓯市政府、耐阔和田管中心,这么想来,到底是江森头铁,还是四季药业头铁,还真的不好说。
不是猛龙不过江……
叶培不由得想起刚才进门时,江森对秦芳月说的那句话。
可那条过江龙,不见得是大钩子公司吧?
我家江总,才是那条过江猛龙!
“季总……”
四季药业的法务,这时终于翻完秦芳月让人带来的文件,转头对季世雄小声耳语。季世雄一边听一边点头,等法务说完,便开口道:“开始吧。”
等了半天的秦芳月,还算沉得住气,笑了笑,问道:“季总怎么看?”
季世雄没说话。
四季药业的法务替他回答道:“秦总,我们认为,贵司的要求,非常不合理。”
秦芳月道:“您请说。”
四季药业的法务,抓着文件,扬了扬,“贵公司和你们的代言人,在去年十二月签署的协议,是一份对赌协议。也就是说,只有当你们的代言人,完成和你们的所有对赌目标或者说任务后,他的合约,才能价值每年四千万美元。
但目前,你们的品牌代言人连比赛都还没参加,就更谈不上完成任务,所以按照你们的合约,他这份合同,最多只值每年一百万美元。按今天的汇率,也就是折合人民币,不到七百万。
因此鉴于这个数额,就贵公司要求我们赔偿自去年十二月之后,四季药业使用江森肖像的费用,我们基于市场原则和我国法律规定,是愿意赔偿甚至做出进一步补偿的。不过这笔钱,必须按照你们自己所规定的条件来。每年七百万,一个季度,就是一百七十五万。
但我们承认自己这边有过错在先,所以愿意多加二十五万,凑个两百万整数,以表示我们的歉意。如果贵公司觉得这个赔偿可以接受,我们今天就可以把和解协议签了。”
四季药业的法务说完,目光坚定地看着秦芳月。
可秦芳月还没吭声,江森却先抢答了,“我不接受。”
季伯常直接喷回去,“妈的又没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