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张凯的办公室,江森在沙发上坐下,张凯随手拉过椅子,和江森面对面,说道:“我看昨天的新闻,申城那边,有人往书店的广告牌上波什么东西了?”
“嗯。”江森点点头。
昨天有个自称是他读者的中年人,在申城某家新华书店门口,拿尿泼了他的真人广告牌,又上了个热搜,国内几家大型门户网站纷纷转载。
“势头有点不妙了。”江森道,“我好像是要社会性死亡了。”
“看起来,像是国内外联合绞杀啊……”张凯揉了揉脑门,脑仁都疼,“只要把你弄臭了,不管奥运会办不办,奥运会期间,国内有关方面面临的舆论压力都会非常大。对国家形象、民族尊严,伤害更是持续性的。”
江森道:“所以现在为什么还没人站出来说话?”
“还在缠斗嘛。”张凯指了指天花板,“国内想弄死你的人,看来也不在少数。”
江森微微点头。
他其实完全可以理解的。
上辈子他写本,月收入连十万都不到,几百人的qq群里就埋伏了不少内奸了,更何况今时今日,他的社会影响力已经大到这种程度。不论是出于宏观上的意识形态之争,还是出于资源的争夺——就算是相同意识形态线路上的人,为了争抢这个事业上的生态位,见死不救也是可能的。总而言之,江森现在直接臭掉,确实符合更多的人利益。
至于说耐克方面卡森和罗宾的争斗,或许只是导致目前形势的一个诱因。
而到底是谁诱导的谁,那就不好说了。
“你红得太快了,又没有根基,木秀于林……”张凯轻叹着,这话是实话,但却不是全部的实话,可全部的实话,他又不能全都说出来。
江森继续表示理解地点头,然后安静了几秒,又问道:“贾忠孝,找到了吗?”
“没有,躲起来了。”张凯摇摇头,“我这边的办法是不多了,《曲江日报》不能一直单方面地为你说话,宣传口上的人,也不全是一条心。再说现在的读者,心理都挺逆反的。我们支持你,他们要连我们一起骂,以后被舆论卷进去,曲江省宣传口的公信力就没了。”
“我知道。”江森揉了揉脑袋,“看样子,只能自己亲自下场了。”
张凯同意道:“今天是第五天,时间上倒还不算晚,你打算怎么做?”
江森想了想,说道:“先开个签售会,怎么样?就在这边,小型的,再找几个网站视频的记者过去,省城这边的视频网站公司,不少吧?我直接面对面解释,完了再去曲江大学做个尿检,上次在申医做化验的样本还剩了一些。实在不行,再去bj做。至少间接上证明一下,是国际反兴奋剂中心的实验室出错了,而不是我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