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的事情,好男人郑律师向来不含糊。哪怕前几天刚白跑了一趟,但接到江森的电话后,还是次日早上就出发了,并且破天荒地没带他的姘头小助理,而是带上了热衷抓奸却始终连根毛都没抓着的正牌郑夫人。十月五日晚上,江森在叉叉酒店的一楼西餐厅里,和这对琴瑟和谐的七年老夫妻见了面,没有回避郑悦的老婆,仔仔细细地,把想法说了一遍。
“关键就是奥运成绩,现在耐克的意向也好,市场也好,说白了就是看我能拿几块金牌。咱们要是直接签三年、五年的定额合同,其实对双方来说,都不是最有利的。还是得拿金牌本身做点文章,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阶梯式对赌……”
江森做完力量训练,饿得厉害,切着牛排大快朵颐,边吃边解释,“代言合约,一年一签,最多两年一签,这是时限上的底线,不然要是耐克动不动恶心中国消费者一下,那也是在伤害我的形象价值,这个主动权,必须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数额方面,底价可以开得低一点,但是每块奥运金牌的价值,必须凸显出来,拿一块奥运金牌要是没什么,那如果拿两块,那是什么概念,三块呢?五块呢?就算指数倍攀升不合理,但是适当的,一块更比一块强,这应该不过分吧?”
江森说着,郑悦听着,郑夫人在昏黄的灯光下,眼里泛光地看着身边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在她上大学时,就爱得死去活来的老公。
另一个,则是近些年来在东瓯市风头无二,眼下已然是国内二线级别明星,几乎奔着德华、润发和星驰那个地位去的年轻人,而且还那么帅。
那心情,就跟男人带着自己老婆,去跟冰冰见面似的。
不能说骚动吧,但内心肯定是免不了有点波澜的。
江森已经习惯了被各个年龄段的女性朋友用这种眼神打量,但目前除了安安有胆子直接上手之外,其他女性朋友相对来讲都还挺文明。哪怕是曲江省省队里的那些师姐,还有陆小娜、蒋梦洁之流,大家也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所以面对这样的眼神,江森还是挺淡定从容的。
郑悦感受到妻子对江森的不同态度,心里略有点小酸,不由打断道:“所以你现在,是已经跟他们都谈好了?”
“唔~~”江森摇摇头,几口吃光盘子里分量也就那样的牛排,嚼了嚼咽下去,拿起纸巾擦擦嘴角,说道,“现在不是我的问题,我已经妥协了。我还能不签怎么的?送上门的钱干嘛不要?我还能退队怎么的?那特么不成缩头乌龟、民族罪人了?那以后还混个屁啊?我现在就是他们的棋子,最多我就只能跟耐克谈点细节,大方向已经被他们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