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走出医院,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从刚才就一直在震,但他没有理会。
等全部都检查完之后才施施然掏出手机,上面显示有五个未接电话,都是一个备注为“周扒皮”的人打来的。
电话又开始震动,电话那头的人锲而不舍,似乎只要他不接就会一直打下去。
“喂……”
孟离刚发出一个“喂”的音节,话头就被对面的人接过去。
“孟离,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翘了一个早上的班,怎么?是不想干了吗?”
“不想干就早点说,你以后也不用来了。”
说完也不管孟离的意愿,“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周犷,原主打工地方的老板,一个实至名归的周扒皮。
原主早班从早上八点半开始,给餐馆打扫卫生,等有了客人又开始点单、上菜,晚上还得收拾完残局才能离开。
一天有24个小时,原身起码在那个小餐馆里得工作12个小时,就这工作量原身一个月的工资堪堪才三千。
为了维持奶奶和自己的生计,他不得不开始直播,想赚点外快。
他也想过找其他的工作,但其他的工作离他租的房子太远,他现在的出租屋是比对过后最便宜的,他已经没有其他的钱换出租屋了。
孟离打了个车,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餐馆门口。
周犷站在门口,看着他从车上下来。
他人长得壮,一双三角眼眯成一条缝,虎视眈眈看着孟离的眼神里带着凶光。
见孟离走近,他随手扯过一旁沾着黄色油污的围裙塞进孟离怀里:“还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
“迟到这么久,今天的工资没有了。”
闻言,孟离挑起了眉。
餐馆里三三两两地坐了几个客人,听见老板的声音都不动声色地抬起了头,视线在两人身上穿梭。
见孟离不动,老板抬起手,手指指着孟离的头,一脸凶神恶煞模样:“还站着干什么?快点干活,一天天只知道偷奸耍滑。”
其实原身干活是很勤快的,他怕老板因为这个辞退他,这样他就没有收入来源了。
奶奶的疗养院每个月都必须定期打款,如果他不能干活就意味着他没有钱交下个月的疗养院费用。
而原身奶奶所在的这个疗养院有明文规定,没钱交费用就只能回家。一回家,原身就不能工作,简直就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