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竹拖着残缺的身子,朝着棺材艰难地移了过去。
来到季怀砚身边,他才像是再也坚持不住般闭上眼睛。
祈白眼神复杂地看着靠在季怀砚棺材上的凡竹。
孟离说:“凡竹很爱季怀砚,这份爱值得让他们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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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底是什么?
孟离说的爱是什么?
他不明白,但隐约间又觉得他应该明白。
“叮,X值加5%,当前X值为80%。”
凝滞住的X进度条有了增长,像是终于突破了一层看不见的界限。
林益重伤,在最后凡竹妖丹的自毁中被殃及,已经断了气,而跟随祈白前去的两个八钱捉妖师,吴天衣因为离祈白比较近,受到孟离鬼气的庇佑逃过一劫,而另外一个八钱捉妖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被妖丹炸的飞了出去。
祈白向林啸报告情况,但没提鬼气的事,只说妖丹爆炸。
林啸沉默半晌,只说将林益和吴天衣带回来。
小二缩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
“快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他看向孟离,美人还是这么美。
泪水突然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出,他的主人死了,再也不会有人护着他们了,天天和他斗嘴的老伙计也死了,他一个人又该去哪里?
林啸的寿诞没有办成,反而变成了林益的葬礼。
他一夜之间白了头,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出殡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朝山上的衣冠冢走去,负责抬棺的人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这棺材好轻啊。”
葬礼过后,大家又该各归各位,仿佛林益并未死去,他们也只是如同寻常那般回来参加了师父的葬礼。
在出发的前一天,林啸叫来祈白,要将黑剑和照妖镜给他。
林啸坐在高座,儿子的离去,让这位父亲苍老了许多。他如同寻常父亲那般,将祈白叫到自己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半个儿子,如今阿益死了,我也只能仰仗你了。”
他沉下声音:“祈白,我准备把峰主之位传给你。”
祈白退后一步,刚想弯腰说句“不敢”,就被林啸托着胳膊扶了起来。
“你是年轻一代里最优秀的捉妖师,柒霄峰自然要依仗你。”
“祈白,能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我有心培养你。“
祈白眉头微蹙:“多谢师父。”
林啸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祈白,我只要一样东西,把那只妖交出来。”
祈白抬起头,隔着一块白绸,眼睛微微眯起:“师父说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祈白,别和我装蒜,吴天衣都已经看到了。”
祈白嗤笑一声,这是林啸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如此鲜活的表情。
“痴人说梦。“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啸一向威严的脸上闪过几分不屑,他眯起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无奈,好像在看一个顽皮不懂事的小孩子。
他抬起手挥了挥,四周呼啦啦跑出一群人。
八钱、七钱的捉妖师站在林啸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孟离正躺在床上看着头顶地房梁发呆,他总觉得不对劲。林益一个捉妖师为什么要撺掇着村民去杀一个身上没有杀孽的妖。
之前祈白也说过,他在等孟离造杀孽,然后再把他杀掉。
现在仔细想想,好像有了点头绪。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
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长着白色胡须的老头子出现在门口,对上他的目光,仿佛被毒蛇盯紧了般。
他腰间挂过着一串铜钱,从上到下数一共有十枚,真正意义上的十钱捉妖师。
亏得有孟离的鬼气护体,吴天衣伤的不重,只是被妖丹的能量震晕了过去,他醒来之后就将这件事告诉了林啸。
凡竹内丹的爆炸是他意料之外的,只差一点点,他就可以成功了。
好在老天还是站在他这一边,让他发现了孟离这个好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