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放车后座上绑着的东西,许大茂看着了装茅台的木箱子,
也看到了上面的字,只是他没想过林放会真的弄一箱茅台回来。
谁家也不能这么阔气,又不是日子不过了。
他只以为林放搁哪儿弄了一只装茅台的木箱子,里面装的别的东西。
许大茂停车下来,跟林放打趣:“哟,放子,弄的什么好东西这是?
藏着掖着的,还弄了个装茅台的箱子装着!”
林放也下了车,拍了拍箱子道:“大茂哥,瞧您这话说的。
这装茅台的箱子里面,自然是装的茅台。
箱子我都还没拆呢,装别的,那不是费二回事吗?”
“你真的假的?”
许大茂嗤笑一声,摆明了不信:“茅台可得5块5一瓶,你这弄一箱子,
咵一下,干走我俩月工资,日子还过不过了?”
林放推车进院,笑着道:“您不信拉倒。总不能为了让你信一回,
我还给您开箱验货不成?”
“哎,等等放子!”
许大茂连忙推车跟上:“你这买都买了,总不能总不开箱吧?
我还没见过有人整箱的买呢,你让我瞅一眼!”
林放停了一下,想提一嘴许大茂的老丈人。
以娄家的财力和实力,没可能没开过整箱的茅台。
只是他转念一想,这事儿整个大杂院里就没别人知道,
说明这夫妻俩人隐瞒的还挺好,真要说出来,
对许大茂没什么妨碍,弄不好反倒害了娄晓娥。
林放重新又推起了自行车,道:“你愿意瞧就瞧一眼,不过我可没说请你喝啊!”
“瞧你抠门的!”
许大茂嚷嚷道:“别跟三大爷学!你真要请我喝,我也不白喝。
我带上午餐肉,再整俩菜,这总成吧?”
“你说谁抠呢?”
没成想,三大爷正坐在门口择菜,刚好听到许大茂一进门就编排自己,
他脸色黑成一片,自觉有理的道:“你许大茂倒是大方,秦寡妇家那么困难,
怎么没见你帮过一次?说我抠,我看你才是真抠!”
“嘿!三大爷!”
许大茂不乐意了,他道:“您要这么说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这寡妇门前是非多,您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我,就算是您这么大岁数,
您敢帮吗?指不定别人在背后怎么编排呢!哎,我说……
三大爷,您好歹也是一人民教师,怎么一开口就提人秦寡妇?
总不能您还惦记着人小寡妇吧……嘿嘿……”
“你给我住嘴!”
三大爷坐不住了,气的一蹦三尺高:“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许大茂,你可不要含血喷人!什么叫我一开口就提秦寡妇?
他们一家五口,四个没劳动力的。老的老,小的小,过的艰难那是公认的!
怎么到你嘴里就这么龌龊,你这人,心太脏!”
“我心脏?”
许大茂本来占几句便宜就想走的,眼见着三大爷说话越来越难听,
他也上火了:“阎埠贵,别以为在院里当个三大爷,你就是根蒜了!
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来劲了!要说心脏,谁能跟你们老阎家比?
于丽人多好一姑娘,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段有身段,关键还有工作!
配你们家阎解成,那是你们老阎家祖坟冒了青烟!
就这,你们硬是逼的人于丽在你们家待不下去,死活闹着要离婚!
还不是因为你们家对人太刻薄?我可听说了啊,你们死抻着不同意离,
居然是因为想跟人要50块钱!好家伙,你们可真心黑!
那可是50块钱,你们怎么张的开这个嘴?”
林放见这两人互喷的厉害,也站着不走了。
甭管谁胜谁负,都是一场好戏。
反正整个大杂院里,除了林放愿意搭理的,没几个好人。
看着他们狗咬狗,别提多痛快了。
三大爷也是没料到,开口跟于丽要50块钱补偿的事,居然闹的许大茂都知道了。
还不知道在院里传成了什么模样。
他又急又气,慌慌张张的想着主意,眼见着一大爷下班回来,他像是见到了救星。
“老易!老易!你管不管了?”
三大爷指着许大茂气的发抖:“许大茂他满嘴胡吣,背着人说我小话。
我听见了,多问了他一句,他还跟我急!
又是编排我惦记秦寡妇,又是说我们家讹人!你可得管管!”
“许大茂!”
一大爷板着一张脸,骂道:“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一喝点酒,嘴上就没把门的,净胡说八道!
甭管怎么说,他三大爷也是有年纪的,你跟人面前胡说八道合适吗?”
林放在旁边听着,不由得多看了一大爷一眼。
一大爷问都没多问一句,就先给许大茂身上定性,说他喝多了。
表面上看是在拉偏架,帮三大爷说话。
可真要闹起来,怕是吃亏的还得是许大茂。
别的不说,就一个“欺负老人、编排寡妇”的名声传出去,就够他喝一壶的。
所以,一大爷这其实是在帮许大茂。
林放想通这一点,顿时就觉得有意思起来。
说起来,许大茂跟何雨柱两人死磕,几乎一见面就会拌嘴。
闹急眼了动手,也不是一次两次。
一大爷每次出面都和稀泥,看似不偏不倚,却总是控制个中尺度。
要说一大爷不知道许大茂老丈人的身份,林放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