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就两个人吃饭,三个菜,一瓶酒,竟是花了廖立民42块钱!
比他在同春园请的一大桌子花的钱都多!
林放见廖立民神色如常,也没多问。
只是骑出去一段距离,林放又感觉到了隐隐的敌意。
他也没回头,等骑出胡同口,提醒了廖立民一声,一捏刹车,把自行车靠边停下。
林放贴着墙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胡同尽头一个人转身。
廖立民推车车子站在一旁脸带疑惑:“放子,到底什么情况?”
林放摇头道:“立民哥,我也不敢确定,可能是我多心了。
您还记得咱们刚刚在那小馆子里吃饭,后边还坐了两桌人吗?”
廖立民想了想,微微点头道:“还算有点印象,怎么了?”
林放笑着道:“不知道咱们哪句话,惹人不高兴了。那人跟了一截才回去。”
“艹!”
廖立民不高兴的道:“我还当什么事儿呢!走,咱们回头找他们去!”
林放一把拉住廖立民,心头极为意外。
他没想到,廖立民居然还有这么冲动的一面。
林放苦笑着道:“立民哥,您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吗?”
“什么身份重要吗?”
廖立民拍了拍林放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咱们可是劳动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
他身份再硬,是能比你这个工人硬,还是比我这个三代农民硬?”
林放对廖立民是服气的。
本来他还以为,就只有何雨柱足够不要脸,总爱把三代雇农拿出来说事。
今儿可算是遇到一个异曲同工的。
林放只好道:“万一,别人身上带着家伙呢?”
别说对方,就连林放空间里都丢着两把。
连枪带子弹,他全都检查过,保养情况良好,开枪完全没问题。
保险起见,林放还用空间的辅助功能,做了一次全面抛光。
现在那两把盒子炮,比刚出厂的都好用。
“有家伙?你……你看到了?”
廖立民脸色变的郑重起来,对方身上要是带着家伙,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我没看到。”
林放摇头道:“我只觉得对方不像好人,不能不妨。
立民哥,您要是有关系,不如找人盯盯他们。
我总觉得,兴许能挖出点什么来!”
廖立民略一沉思,便果断下了决定:“走,跟我去趟邮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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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邮局出来,林放就和廖立民分开。
两人再见面已经是晚上,林放提着两瓶分装的虎骨酒上门。
装成两瓶是为了好看,用的都是半斤装的小瓶。
一坛虎骨陈酒,拢共也就5斤。
算上给秦淮茹分去的那半斤,这就已经去了三分之一了。
林放打定主意就送这一回,剩下的再也不送了!
自酿酒还没开始动手,虎骨新酒也没开始泡。
拢共就那么点存货。
要是都给送出去,那可不成。
他自己一口都还没喝过呢!
也怪小寡妇不争气,林放还没喝酒呢,她就已经不成样子,
要是喝点虎骨酒,怕是真要闹出人命来。
林放这次上门,待遇不同以往,廖立民老早就在家属院大门外迎着。
门房见了,都睁大了眼睛,重新估量起了林放的身份。
两人一边往院里走,林放一边开玩笑道:“立民哥,你这也太隆重了!
下次我再来找你,恐怕就不是我给门房递烟,他要改成给我递烟了!”
“得了吧,你想啥好事儿呢?”
廖立民白了林放一眼,道:“孙师傅抠着呢,我连他的烟屁股都捡不着,
给你递烟?等下辈子吧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林放心头一动,问道:“立民哥,孙师傅什么来头,敢在您这院里横?”
“上过战场,立过功的。”
廖立民解释道:“孙师傅也不是真抠门,他省下来的钱,全都拿去帮战友家属去了。
他左肩受过伤,现在都还有弹片留在里面。一到刮风下雨就难受的不行……
要不是因为这个,以他的年纪,早就升上去了,真不用退下来!”
林放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道:“那也用不着退下来当个门房吧?”
廖立民点头道:“本来回来是要军转干的,他把名额让给一个战友了。
这不,自己就只能在我们家属院里干个门房,媳妇都娶不上!”
林放听出廖立民这话里多少带着点情绪,有在为孙师傅不值,也有点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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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孙师傅再怎么想帮助战友,他在干部的岗位上,肯定比他当个门房能做的多的多。
不经他人苦,何必劝人善。
林放不知缘由,也就没有轻易评价。
两人聊着聊着进了家门,林放才把两瓶捆在一起的虎骨酒放下,廖立民就老实不客气的给拿走藏了起来。
厨房里的王慧兰听到动静,探头出来正想骂人,一看林放也在,瞬间变出一副笑脸。
“林放来了呀?这老廖,也不提前说一声!”
王慧兰擦着手出来,赶紧帮林放泡茶:“放子,我可得说你两句!
你要是再不登门,我在这个家,都要待不下去了!
你立民哥,简直恨不得要休了我!”
“那我可得说我哥几句!”
林放接过茶杯,果断站在王慧兰这边:“能娶到嫂子这么秀外慧中,勤俭持家,
漂亮大方的好媳妇儿,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要我说,哥,你这事儿做的真是不对!”
哪怕长得再好看的女人,一天听人说八百遍她有多好看,还是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