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当即答应:“明个晚上您也不用备菜,把酒准备好,等我就成!”
知道关葆不和自己一起离开,林放也就没再拖延,推着自行车赶紧离开。
佟九的这处房子,确实很久没人住了,
一股说不出的霉味在房间里弥漫,待个片刻还能忍受,
待久了,属实有些不舒服。
林放推车出门,把绸布口袋放在后座绑好,跟关葆打了声招呼,便骑车离开。
听到身后传来关门声,他骑出去没多远,便赶紧拐进一个胡同口,
别的先不管,先把布口袋放进空间里再说。
了了一桩心事,林放把预备好的蔬菜绑在后座上,
这才慢慢悠悠的骑出胡同,往家里赶。
林放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他推着自行车进了前院,正好看到阎解成气冲冲的从中院出来。
见状,林放招呼了一声道:“解成哥,你这是跟谁闹不愉快呢?”
“还能有谁?于丽呗!”
阎解成不耐烦的道:“嗐!这事儿我也跟你说不着,你该干嘛去干嘛去!”
“嚯!好大的气性!”
林放不阴不阳的道:“解成哥,您跟于姐这事儿,不是都已经经过了全院大会,
说好了去街道离婚的吗?怎么着,您反悔啦?”
“姥姥!孙子才反悔呢!”
阎解成脸色涨了个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情绪过于激动,
他嚷嚷着道:“她于丽要离婚可以,得拿钱出来才行!
我爸都算出来了,她得补我们家五十块钱!”
“嚯!不愧是个爷们!”
林放嘲讽道:“您可真张得开这张嘴!人于姐嫁到你们家,又不是白吃白喝。
工资上缴,家务全做,晚上还得跟您睡一张床。
到了到了,您还管人要钱。我问您一句,您配吗?您配个几把!”
“你……你怎么骂人呢?”
阎解成平时总驮着的背都挺直了,他狠狠的瞪着林放,试图展示几分凶姓,
可老阎家除了街溜子阎解旷,都是没打过架的,
他狠了半天,也就憋出一句话:“你信不信我找一大爷、二大爷治你!”
“嗤……哪怕你给我一拳,我也觉得你够爷们!找一大爷、二大爷,
你怎么不去找你爹呢,他还是三大爷呢!”
林放不想再说什么,推着车直接离开。
老阎家真的是,算计到了骨子里。
也不怪何雨柱有事没事儿总爱拿他们家人开刷,这干的事儿真是不上台面。
“你大爷!”
阎解成等林放推车进了中院,这才低声骂了一句,掀开门帘进了西厢房。
屋里,包括阎埠贵在内的一家人都在桌边坐着。
林放骂阎解成的一番话,这一家人都听见了,只是却没人出去帮忙。
阎解成看到一家人全都坐的端端正正的,一个不落,
他忍不住抱怨道:“刚刚林放那小子骂我的话,你们听见没?
那多难听啊,你们也不说出去帮帮我!”
“他骂你,你听着就完了,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阎埠贵皱着眉头道:“你总不能跟他对骂吧?你骂输了,更丢脸。
骂赢了,你以为后院的聋老太太能轻饶了你?
那林放可是他的宝贝孙子!你看整个院里,谁敢招惹他?
以后见着他,你绕着点走不就完了吗?”
阎解成听了这话心头很不舒服,可他也不敢跟他老子呛声,
干脆闷不吭声的往凳子上一跨,算是坐下了。
“我还有话问你呢!”
阎埠贵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阎解成,他又道:“你跟于丽这么说的?
她答应了没有?钱呢?”
“钱什么钱呀!”
阎解成没好气的道:“爸,于丽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
她的工资跟我一起都是上缴了的,每个月兜里能剩五毛钱就不错了。
您一张口,就问她要五十,她哪儿弄去?”
“她拿不出来,她可以回家去要!”
阎埠贵冷静的道:“实在不成,她不是住在聋老太太那儿的吗?她还可以跟聋老太太借!”
“爸!您开什么玩笑?”
阎解成都气笑了:“整个院里谁不知道,聋老太太以前都靠一大爷、一大妈养着,
她有什么钱啊?”
“她是没有。”
阎埠贵肯定的点了点头,又扶了扶眼镜道:“可林放有啊!
你可别忘了,他从街道上领了一大笔抚恤金!五十块钱算什么?”
阎解成一听这话,坐正了身子道:“这么说,有戏?”
阎埠贵点头道:“那还用说?你抓紧点儿,趁着还没离婚,多催催于丽。
要不然,等你们去街道办了手续,这钱可就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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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这回阎解成答应的就痛快多了,他道:“您就瞧好吧!”
林放推车进了中院,就见西厢房趴在窗户口的一个小脑袋一阵摇晃,
没一会儿,棒梗就掀开门帘跑了出来。
“叔!您回来啦?”
“嗯,回来了。”
林放本来没在意,推着车要走,看到棒梗眼巴巴的跟着,
这才想起一件事儿来,他道:“对了,我先把车子放一下,你先去后园子等我。
等我验收合格,给你发鸡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