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指着那块已经没了表带,就只剩下光秃秃一个红金色表头的“patek”手表,
他道:“那我能问问这块手表多少钱吗?”
售货员站起来看了一眼,道:“那表保存的还行,已经不走字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师傅没修好。还是那句话,不买,你不能看。”
林放笑着道:“劳您驾,我买,这表多少钱。”
售货员走过来,动作粗暴的把表取出来,往柜台一丢:“五块钱!”
林放看到他的动作,眼角狂跳,好悬没一拳头打过去。
他拿起这块总共六个指针,精细级的百达翡丽,
再次确认道:“同志,我看这表头的颜色,像是金的,您确定五块钱能卖?”
“嗤……”
售货员嗤笑一声,道:“什么金的?真要是金的,还能摆在这儿?
您就放心吧,你见过金是红色?那就是铜色(shai)儿,专门蒙你们这种不懂的。
你到底买不买吧,买就交钱,不买我收起来了!”
“卖!”
林放立马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十块的递过去,道:“开票!”
“得嘞!”
售货员见林放当真掏钱,脸色这才变的好一些,拿了钱过去开票。
林放拿起只剩表头的百达翡丽,翻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了“1945”的字样。
售货员动作很快,他开了票拿着找零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咧嘴一笑,道:“解放前产的,一个老人家拿过来卖的,据他说是从白匪手上缴获的,
也是因为不走字才拿来卖的,当时还有个表带,表带被师傅给拆了,
搭在另一块能走字儿的表头上给卖了。”
林放点点头,接过票和找零,顺手全都收起来。
不走字不要紧,回头丢进空间里,总能把故障原因给找出来。
就算修不好也没关系,就凭这块表的精细做工,放个几十年时间,
总归是管点钱,这五块钱指定不亏。
林放买了这块百达翡丽,便对别的表没了兴趣,他又转到另一个角落,
这里成堆的堆着各种杯、碗、盘、碟,虽说都是瓷器,
却是比较实用的餐具,倒是没有见到明显装饰用的瓶瓶罐罐。
林放便道:“同志,这边的这些瓷器都怎么卖?”
“什么瓷器啊!”
售货员忍不住笑了:“同志,您看清楚咯,我们这儿是信托商店,不是文玩商店!
说白了,我们这儿卖的都是没人要的破烂。有些东西都不是私人卖过来的,
干脆就是我们经理从废品站里拉过来的。您看的那些,那就是餐具!”
“得嘞,确实是餐具。”
林放自然不会跟售货员杠,哪怕他确实看到有几个所谓的“餐具”,花纹与众不同,
他道:“这些餐具,都是什么价儿?”
售货员道:“碗和杯子5分,盘子、碟子一毛。”
“嘶……”
哪怕是早有心理准备,林放听到这个价格,还是忍不住直呼“好家伙”。
这要是捡了漏,可比刚刚他买的那块百达翡丽划算多了。
林放便道:“同志,能麻烦您拿出来,我能自个看看吗?”
售货员皱了皱眉,又左右看了看,道:“这样吧,马上就到吃饭时间了,
店里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是忙不过来的,你在我这儿登个记,
我给你开个门,你自己进去看。
不过我提醒你,我们店里的东西都是有数的。
要是东西少了,你可是跑不掉的!”
“那不能够。”
林放笑着答应道:“跑到信托商店里拿人东西,说出去不够让人笑话的。”
“理儿是这个理儿。”
售货员也笑了:“可总有些人思想觉悟不够,想往家里顺点儿不要钱的东西。
不过我看同志你不是这样的人……嚯,您还是轧钢厂的,临时工?正式工?”
“正式的。”
“那您这混的够可以的!”
得到林放的答复,售货员脸上的羡慕之色再也藏不住。
他忍不住道:“您家里的背景可真够硬的!
轧钢厂那可是好几千号人的大厂子,北郊还有一家分厂,听说也有两三千人。
我听说,轧钢厂的食堂伙食可好了,顿顿都有大肥肉!”
“人确实挺多的,食堂伙食倒也没有那么夸张。”
林放有些哭笑不得,他倒是没想到,自己轧钢厂工人的身份,
有点也能用来无形装逼,他道:“顶多也就是炒菜舍得放油,油星子稍微多点儿。”
“那也不错啊!”
售货员道:“我表哥在重型机械厂上班,他们那的伙食就不行了,
尤其是这个月,那菜炒出来,就跟水煮的差不多,贼难吃!”
林放听到“重型机械厂”几个字,不由得心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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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许久未见的文丽,也不知道这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林放便问道:“你哥在重型机械厂上班?他怎么称呼?
我前段时间坐车去红星农场,路上碰到两位老师带着一群学生下农场,
听她们说,她们就是重型机械厂的。”
售货员道:“我哥姓庄,叫庄玉心,您认识?”
林放摇头道:“不认识,我跟那两位老师同路比较久,也就认识了。她们一个姓李,
一个姓文,那位文老师倒是说起过一位叫佟志的。”
“嗐!这不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