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折磨,淦戡璜暴躁得不行,直接到比耶城的客栈找朱轶。
这北地的春日,清晨还是很冷很冷,至少对一个常年住在南边林子里的小女子来说,被窝是最舒服的地儿。
淦戡璜来势汹汹,仆人也不敢拦住,他已经站在朱轶房门前,“朱轶,你给我出来。”他已经尽力克制了,再客气,就做不到了。
朱轶的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仔细听听外边的声响,“那么暴躁啊。真的是,一天都忍不了,大清早的,我不想出去啊。”
淦戡栾披了件长袄,从旁边的另一个房间出来。他走到朱轶的房门前,正面挡着。意思就是,想进这个门,先过他这一关。
等他抬眼一看,淦戡璜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那深邃的眼眸,从深处散发出吃人的怒火。“兄长,大清早怒气也太旺了点吧。莫不是昨日比试后气不过?想换个人比试吗?”
“你挡在此处,我不介意连你一起解决。”他声音低沉,熊熊烈火在喉咙燃烧。他是真的快崩溃了,这不是一夜无眠的原因,是一夜克制后无法再克制。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那一刻,朱轶的房门打开了,她裹着一床被子,只露出一个头。“大清早的,吵什么吵啊。你......”她先把淦戡栾拉到一边,他太高了,完全挡住她的视线,才继续跟来访者说道:“你有什么事啊?”
淦戡璜的眼神要把她吞了,“解药。”
朱轶才不怕他那眼神呢,直接无视,“哦,你中毒了?想找我医治?那你态度好一点嘛。”
“解药!”黑纱之下发出低沉的命令,听淦戡璜的气息,就知道他即将没有耐心了。
“呵呵呵,你要不先把黑纱取下?我不知道你什么情况,也好配药啊。”朱轶等着看他身上的症状,一点也惧怕他身上那恐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