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珺一次一次地拥着她踏入云端。
门被打开,霍茵已经昏迷了,她本身就中了药,早就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江席珺看着门外的人,无比地平静,给她盖好了被子,自己穿好衣服离开。
被打走之前他看到了他那个表哥眼里嘲弄以及幸灾乐祸。
江席珺想着这次终于如他所愿了吧。
他被关在了江家,鞭子落在后背,他们让他认错。
江席珺没觉得自己错了,他做错了什么,这些年做为江家的继承人,他做的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连喜欢一个人都变得这么奢侈呢。
被关的日子里他不知道霍茵怎么样了。
那天他的父亲对他说,从明天开始他需要重新去公司,不过之前的所有的权利都会被收回,另外,那天晚上的事已经处理,让他不必费心。
江席珺有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追问之下,他的父亲说出的答案。
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会被归咎在霍茵的身上,是她鬼迷心窍是她品行不端,是她龌龊不堪给他下了药,迫使二人发生了关系,这些消息已经被放了出去。
江父安慰着他,“席珺这件事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影响,小范围的传播之后,我和你爷爷都已经压了下来,你哥哥是江家的人,这一切我们都调查清楚了,只是,江家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丑闻,我们会送你哥哥去国外,你好好在公司发展,你是我的儿子,是你爷爷最疼爱的孙子,以后江家的一切都会是你的。”
江席珺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不是。
他一次地辩解着,那晚上根本就不是霍茵的错,他愿意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和霍茵没有关系,她是个女生,不该承担这些。
江父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为了一个女的,至于你这样要死要活的,从一开始就不该让你和霍家接触,从前我以为你能处理好这一切,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了你,你早就被所谓的情爱冲昏了头,我看霍家那姑娘也不该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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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席珺惊恐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父亲。
“你若真想留在身边也很简单,当个见不得光的情人,也就足够了,席珺你想好,这一切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若还是坚持,那我也就不会心软,你知道你爷爷的手段,你哥如今被送去了国外,你叔叔心里存着怨气,你若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他定然不会放过的,你要是真为了她好,不如放手,或者就听我的,我会用我的手段让她安分地留在你身边。”
不,不行,霍茵绝不是这样的性格,让他当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她会死的,不行。
在传来的几次消息里,江席珺知道了霍家人最近很是不顺,公司处处被钳制受阻,甚至霍臣下班被追尾,在公司门口差点被车撞,这些都是给他的警告。
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这么多年,在父亲,在爷爷的面前,他什么都不是,羽翼未丰,不受己命。
一次次地威胁下,他妥协了。
或许他和霍茵只是没有缘分而已,他清醒的太迟了,这些年来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出自己的对霍茵的爱意,否则也不会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在霍臣来找他讨要公道的时候,江席珺说了那番罪恶的陈词,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
他看到从车上跌跌撞撞跑下来的霍茵,这段时间她瘦了很多,脸色苍白脆弱,她惊恐地看着他,要求他再说一遍。
江席珺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霍茵无知无觉,站在原地,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全部的生气,那瞬间,江席珺看到了她身上湮灭的光。
后来霍茵走了,江席珺得知她很快结了婚,他和许苑的婚事也不断地逼紧。
时间飞快地从指尖流逝。
江祗的出生,一年两年……
他和霍茵真的断开了,霍茵恨他,再不会和他有任何的牵扯。
离开之前霍茵怀孕了,那个孩子是不是也生下来了,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即便他和许苑结婚,江家对他的看管也不曾松懈一丝一毫。
公司里最高的权利依旧掌握在他的父亲和爷爷手上。
后来爷爷死了。
江席珺铺陈了这么多年,他谨慎小心,不曾露出一丝一毫的欲望。
他去见了那个手段阴私的表哥,第二天他表哥也死了。
江席珺没动手,但如今他站在这样的高处,想弄死一个人无比的简单。
表哥死的第三天,远方的消息传了过来,霍茵死了。
据说生病了,这些年总是活得很消极。
江席珺听了之后没什么情绪。
再后来他的父亲被软禁在了家里。
父子俩再一次对峙时,父亲却在笑,他说只有站在高位才能拥有想要的一切,即便是人命也不值一提。
江席珺觉得他们都是疯子,可他又何尝不是疯了呢?
如今他已经站在了高位,想要的东西却永远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