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站在那里,呆愣地看着唐诗跟着苏祁走了。
哦,走了。
薄夜整个胸膛空『荡』『荡』的,心就像是被人挖走了一样。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正好岑慧秋走下来,看见自己儿子这幅样子,又大惊失『色』,“惟惟呢?刚刚还在的……”
“唐诗带走了。”
薄夜话声音都是低哑的,“就在刚刚。”
岑慧秋手里拿着一根纤细的金项链,上面挂着一个纯金的使图案,她明显是想送给唐惟挂上的,听唐惟走了,又只能将项链收起来,轻轻呢喃一句,“噢,那……那等下次。下次。”
下次,又会是什么时候呢?又或者,还会不会到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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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走到家中,一片疲惫。
以往这个时候,丛杉都会戴着一副眼镜,就跟大学教授似的端着一杯咖啡,然后另外给她也泡一杯,一边吹空调一边冷冷瞥她一眼。
现在他没跟着回来,家空了,像是进了贼丢了东西似的。
倒是换做苏祁现在穿着大衣立在客厅外边,对着唐诗道,“不欢迎欢迎我啊?”
唐诗叹了口气,只能自己去给自己泡咖啡,顺路开了空调,“鞋架上有拖鞋,你随便拿一双进来吧。”
苏祁脱去外套,一看鞋架上男士拖鞋,“这谁的?”
“丛杉的啊,还用吗?”
唐诗端着两杯速溶咖啡出来,苏祁一看就把眉『毛』皱得老高,“垃圾速溶咖啡,不喝不喝!”
“……”唐诗忘了这人是专业级别的咖啡拉花师,就把两杯倒在一杯,也不嫌弃,手势利落,“稀罕。”
“这是生活细节品质!绝对不能屈服!”苏祁起来还一套一套的,唐惟也脱了厚厚的棉袄在客厅『毛』毯上坐下,冲苏祁笑,“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