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啊,果然打发我去睡书房了……”
正四下打量的苏贤,忽然一愣。
因他发现这个地方很陌生,不像是书房,那……苏贤面色微微一变,不是书房难道是……柴房?
“挖槽!这两个小妮子也太过分了吧,居然敢打发为夫去睡柴房。”苏贤面色青白一阵,不过很快便冷静下来。
无妨,今晚就让她们先消消气。
待明日,定要让她们两个尝到他的厉害!
这时,有个妇人从一旁的小门中走出,见苏贤傻站在那里,原地一跳,挥了挥手,叫道:
“哎哟,侯爷怎么还站在这里啊,天色已经不早,快些入洞房吧,新娘子已经等了整整一天了!”
“你说什么?入洞房?新娘子?”
苏贤狠狠吞咽一口口水,目瞪口呆:“入什么洞房?新什么娘子?”
那妇人快步走近,见苏贤一脸错愕的表情,又是原地一个蹦跳,手舞足蹈解释道:“侯爷莫非不知,今天是侯爷纳罗绣娘为妾的大喜之日啊!”
“纳妾?罗绣娘?!”苏贤后退一步,满脸惊诧,他什么时候说要纳罗绣娘为妾了?
“是啊,侯爷身上不正穿着新郎官的衣服么。”
苏贤低头一看,我去。
身上穿的衣服还真是新郎官的礼服。
他刚才竟没发现。
他瞬间洞悉了这一切,包括唐淑婉与柳惠香的反应,方才她们提出的“小游戏”,以及两女之所以如此行事的动机。
“原来如此……”苏贤苦笑连连。
“侯爷,时辰已经不早,快些去见新娘子吧。”那妇人催促道。
苏贤迟疑半晌,最终点了点头,吩咐道:“在前带路。”
“诶!”
走出这座院子,眼前豁然开朗,到处都挂满了红灯笼,灯笼上与门窗上满是红色的“喜”字。
苏贤推门而入,一眼便发现,那绣塌之上果然端坐着一个女子,头上是红色的盖头,看不见脸面。
这场婚礼是纳妾,不用太过正式,侯府甚至都没有广邀宾客,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瞒过苏贤……
苏贤在门口怔了怔,慢慢抬脚走过去。
新娘子听到脚步声响,两手紧紧交握,凸显出她内心的紧张。
苏贤用带着秤砣的秤杆掀开新娘子的盖头,一张清秀的面孔水落石出,罗绣娘害羞低头,但苏贤依旧看得一清二楚。
不是罗绣娘是谁?
苏贤眼前浮现出与罗绣娘的交集——
当日,在兰陵公主府,若不是苏贤忽然出现,罗绣娘这样的刺绣天才,早已沦为干粗活的粗使丫头。
后来,两人合作,一起鼓捣出了玉罩等物。
在罗绣娘的生命之中,苏贤是她的救星,苏贤在她心中占据了绝大部分的面积,能做苏贤的女人,她欢喜不禁。
对苏贤来说,罗绣娘就显得微不足道,只是一个在刺绣方面很有天赋的丫头罢了。
很久以前,兰陵公主就想将罗绣娘送给他,但苏贤没要,他只当罗绣娘是同事,也怕耽误了人家。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事已至此,若苏贤耍脾气不要罗绣娘的话,按古人的观念,罗绣娘怕是要去寻死。
再者,此事既然是唐淑婉与柳惠香的安排,那就说明罗绣娘过了她们那一关,娶了罗绣娘,倒也不用担心家宅不宁。
一夜春宵。
罗绣娘虽百般迎奉,但她终究是鲜花嫩芯,哪堪苏贤霸道摧残。
待她累得睡死过去,苏贤便偷偷摸到了唐淑婉与柳惠香的房间……
闺中趣,欢乐事,不可尽述。
……
次日。
苏贤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床。
罗绣娘早已不在,据说一大清早就去给两位正牌夫人请安去了。
洗漱毕,吃早饭的时候,从一家三口变成了一家四口,罗绣娘是妾室,按理来说没资格坐着和他们一起吃饭。
但身为主母的唐淑婉,额外开恩,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准许罗绣娘与他们同桌进食。
罗绣娘自然千恩万谢。
苏贤对这些事不怎么关心,他对唐淑婉的安排也不过多干涉。
男主外,女主内,在古代不是说说而已。
吃饭的同时,苏贤暗中观察两位夫人的表情,她们依旧没有任何埋怨、抱怨、指责、愤怒的情绪,看来她们两个果然没将幽州之事放在心上。
苏贤缓缓松了口气。
家和,方能万事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