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此,苏贤对她的“胡言乱语”置之不理,拉过一张椅子,放在小仙紫三主仆身前坐定,好整以暇的问道:
“说说看罢,你们潜入大梁的目的何在?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河间驿馆’事件是不是你们干的?”
“还有,昨日你们劫我上山,还虐待我,结果给我说什么另有隐情?我倒要仔细听听你们有什么隐情?”
“”
这时,杨芷兰回来了。
她端来一铜盆的清水,还有干净毛巾等洗浴用品,放在一侧的地面上后,她便直挺挺的站在苏贤身侧,还真像是一个保镖。
小仙紫面色微微一变,眼神深处闪躲一抹忌惮,看着苏贤撒娇道:
“公子,能不能支开你这位保镖啊,奴家看着她就感到害怕。”
说着,小仙紫费劲儿的挺了挺胸脯,笑道:
“公子不信的话可以摸一摸,奴家心跳得厉害呢,奴家好怕呀!”
苏贤嘴角轻轻一扯,心念一动间,已将泛起波澜的心绪抚平。
他笑道:
“放心吧,你只要实话实说,她是不会动手的。之前她如何抓住你们的,我不管,但我已经回来了,她便不会轻易动手。”
小仙紫做“楚楚可怜”状,表面上咬着嘴唇似是幽怨,但她心里其实已经稍安。
苏贤又说道:
“好了,别浪费时间,赶紧回答我的问题,第一个,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奴家是南陈有名的舞姬,这两位是奴家的贴身侍女。”小仙紫答道。
苏贤微一蹙眉,但没有提出异议,继续问道:
“第二个问题,你们潜入我大梁要做什么?对了,按你所说,你只是一个舞姬而已,如何又能在山上聚拢数千的贼众?”
“公子所言不错,奴家的确不是一般的舞姬,其实奴家的身世殊为可怜”
“”
接下来,小仙紫讲述了一段凄惨的“往事”。
据她所讲,她本是大梁人士,族人皆被当今女皇下令杀害,只有她一个人流落到了南陈所以她此次潜入大梁,就是为了复仇。
她的第一个目标,便是兰陵公主。
于是便有了啸聚山林与“河间驿馆”事件
小仙紫每当说到兰陵公主四个字的时候,必然咬牙切齿,看起来不像是伪装。
至于勾结辽人,则是因为“远交近攻”的策略。
她在说谎,我明明听见有人喊她为“公主”苏贤当即不动声色,假装接受了小仙紫的说辞。
然后问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昨日劫我上山,究竟有何隐情?”
话音一落,小仙紫眼珠一转,正待回答,苏贤面色一板又补充说道:
“若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就让她好好的修理你们。”
苏贤随手一指椅旁站立如松的杨芷兰。
小仙紫闻言面色大变,眼中的忌惮之色渐浓,然后楚楚可怜的看着苏贤娇滴滴的说:
“苏公子不要啊,奴家落入你那保镖之手,她会毫不犹豫杀了我的公子不要,嘤嘤嘤”
“”
苏贤不为所动,冷着脸说道:“那你就好生交代,记住,你的机会不多。”
小仙紫收起楚楚可怜的神态,一个幽怨的媚眼儿抛过来,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般嘀咕道:
“公子好狠的心,奴家之所以劫你上山,还不是为了帮你一把。”
“哦?这倒是奇了,我被你们揍得鼻青脸肿,怎么就是帮我了呢?快说。”
“哎呀,公子你好凶哦”
“”
苏贤揉了揉眉心,丢给身旁的杨芷兰一个眼神。
杨芷兰当即上前一步,如泰山压顶般逼近小仙紫。
小仙紫顿时花容失色,忙大身喊道:“我说,我说,公子快让你这位保镖退后。”
苏贤摆了摆手。
杨芷兰退回原位。
“公子可曾将辽国密使抓捕归案?”小仙紫忙说道。
“自然”
苏贤刚说了两个字,猛然一抬头,仔细盯着小仙紫那张脏兮兮但五官轮廓完美的脸蛋,眉头紧皱。
小仙紫展颜一笑,道:“公子明白了吧,奴家之所以劫公子上山,就是为了透露那辽国密使的藏身之地给公子知道。”
“公子抓捕辽国密使,押送到那贱人面前,自然是大功一件奴家听说公子现在已经是‘苏祭酒’了呢!”
“公子你说,奴家这算不算是帮了公子一把呢?”
“”
苏贤思忖半晌,抬眸盯着小仙紫那双明亮的眼眸,沉声问道:“不错,我凭借抓捕辽国密使的功劳,的确得到了兰陵公主的厚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