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身官服,属于六品官吏,但因周记室是兰陵公主府中的属官,见官大两级。
所以别看他只是一个绿袍小官,但能和四品的绯袍大官平起平坐!
这一切,都得益于兰陵公主的权势……
周记室身后,还跟着数十位衣甲鲜明的将士,这些将士的服色与往日所见的将士的服色截然不同。
公主府亲卫……刘子匀心里冒出这个名号。
他虽然纨绔,但并非是傻子,至少能否分辨将士们的服色。
周记室竟是携带公主府的亲卫而来……刘子匀顿时又矮了一截,鼻青脸肿的脸面浮现出惶恐之色,恭恭敬敬的作揖见礼道:
“见过周记室!”
周记室停步,他面有浓浓的倦色,但精神头还算不错,盯着面前之人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本官去路?”
“回禀周记室,在下刘子匀,是瀛州刺史之子。”
“刘子匀……”
周记室猛一抬眸,眼中似有微光闪过。
原来此人就是刘子匀,犯官瀛州刺史之子!
也是他此行要抓捕的人犯!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其实,周记室还未入城之际,就派出亲卫赶往乐寿县县学,事先打探情报。
但却被告知刘子匀不在县学之中,经学博士也说不清楚他到底去了哪里。
没有办法的周记室,入城后只得赶来了县衙,打算问一问县令唐矩。
但是却没有想到,这才刚踏入县衙大门,漏网之鱼刘子匀就主动凑了上来!
周记室的气势陡然拔高,一手负在身后,一手缓缓举起,当这只手挥下去的时候,身后的亲卫们就会一拥而上进行抓捕。
刘子匀因为保持着作揖的姿势,并未注意到周记室的动作,还在那邀功,说道:
“周记室您有所不知,城中发生了一场大案,事关风化!”
“县学生徒苏贤,竟时常出入隔壁寡妇家门,与之私通……如今在下将这对狗男女抓获,就在县衙大堂中受审!”
“……”
苏贤?
周记室缓缓举起的手猛然僵住,而后放下,沉声问道:“你说苏贤在何处?”
抓捕刘子匀固然重要,但周记室心里明白,此行当以寻找苏贤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