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人不是因为你,而是他自己没能克制自身的暴虐。”
“这不是你的错。”顾东楠说道。
龚城心中的苦楚翻涌乱窜,忍不住的让呜咽声自唇齿宣泄。
与此同时,陶瓷和陶礼正在饭桌前。
陶瓷食不知味,陶礼为陶瓷夹菜,陶瓷才多吃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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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叹了一口气,将筷子放下。
“明天你妈和你弟弟忌日,你记得早点过来,路上买两袋你弟之前爱吃的那家桃酥还有酱板鸭。”陶瓷说道。
“好。”陶礼应道。
陶瓷眼中的伤怀不掩,不过两年便白了半边头,眉眼的皱纹明显,已然有了老态。
“你弟那个臭小子倒是替我们省事,挑你们妈妈忌日这天自杀。”
“也不知道他跟你们妈妈在那边碰上头了没,你们妈妈可得替我好好骂一骂他。”
“骂骂他这个臭小子怎么就能舍得丢下我这个老东西死在那监狱里。”
陶瓷说着便眼中泛起水雾来,眼底的红血丝蔓延,随即用手捂住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放下手时眸里蓄泪,却忍着不在自己儿子面前失态。
陶礼抿唇不言,垂着眸想维持自己一贯的冷静,可还是因为陶瓷的话而喉咙发涩的厉害,捏着筷子的指尖微颤。
“小礼啊。”陶瓷语重心长的喊道。
陶礼抬起头来,看向陶瓷。
“爸爸还有什么其他要吩咐的吗?”陶礼问道。
陶瓷直视着陶礼,神色纠结,最终还是开了口。
“明天你把你外面那个大胡子洋鬼子和你们那个小洋鬼子也一起带上吧,让你妈还有你弟看看他们。”陶瓷沙哑着声音说道。
陶礼闻言心中一颤,眸子里失了淡漠和冷静,神色错愕。
“爸爸,你什么时候……”
陶礼却说不出来话来,想到刚刚爸爸说的是让自己把劳伦斯和温蒂带回来,眼泪顷刻间便落了下来。
“爸爸是老了,不是瞎了。”
“你在商场里跟那个大胡子手拉手,我跟我那一堆的老朋友巡视产业的时候可是一起看到的。”
“我要是不戳破,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跟我说?”陶瓷问道。
陶礼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低着头紧握着拳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一开始我确实是心里有旮沓,我想着得想法子让你走回正途上去。”
“可是现在你爸爸老了。”
“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好好的,能去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