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但比大靖好,大靖秦氏江山,可能会易主。”
亓骁眠听了这话,倒不觉得意外。
“你再帮我问问上天,大禹下一任君王,是谁?”
闻星轨回道,“这事我早已问过,上天回复,顺其自然。”
“呵,说了等于没说。那你奉我为城主的事,可曾问过上天了?”
“自然是问了,上天回复,此事有利于闻家。”
******
亓骁眠回信后的第四日凌晨,宣德帝总算是醒了过来,眼睛虽睁开了,脑子却有些糊涂,好大一会儿,都认不得人,太医们这回总算是给力了一次。
一直折腾到大中午,宣德帝总算是认得人了,可他的身体十分虚弱,一开口就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蔡浊下意识的就想说出实情。
温顺出手拉住了他,明泽更是向前一插,占据了蔡浊和宣德帝中间的位置,只讲了大皇子做出的糊涂事,却只字不提此事背后的大禹帝。
还是那个缘由,两国之间暂时不能开战!
宣德帝果然生气,可骂了好几声逆子后,依旧做不出杀子的决定,大皇子逃过了一劫,同样被贬为庶民,却没有三皇子幸运,他被判了个终身监禁,囚禁于京郊的一处院落里,死后,更是连葬入皇陵的资格都没有。
宣德帝醒来后,不知事的百姓们松了口气,靖京城的治安放松了许多,四处城门,又恢复到之前的进出规则。
可朝中,局势却更加紧张。
小主,
尤其是在朝臣和众皇子见过脸歪口斜的宣德帝后,大家心里都明白了,大靖急需新的继承者。皇位之争,摆到了台面上,也唯有左右相,不为所动,只做那最坚定的中间派。
桑晴晓也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温顺还曾借着公务之便,过来催促她呢。
“唉,今年气候反常,四月底还大寒了一次,花开的晚了些,不过也快了……”
温顺不大明白所谋之事与花开有何关联,随后,说起了宣德帝现状,“如今,总算是能顺畅说话了,可那张丑脸还是吓人的很。
他急于抓权,权衡之下,倒也不畏惧旁人的眼光,坚持每天上朝。
却又变态的以此挑刺,觉得谁眼光盯着他不舒服,就直接定了个大不敬的罪名。光是这个月,我都因这可笑的罪名,抄了两户官家了。”
“恭喜,国库又丰盈了。”
温顺叹,“不是每一个被抄家的官员都是贪官。左相暗中找到我,让我帮忙保住几个,我也只能在刑罚上放放水,两位相爷又在朝中使力,命算是保下了,可一个流放的罪名却跑不掉,唉,总之,乱得很。”
也确实是无妄之灾。
桑晴晓心中叹息了好一阵,转头问老藤,“要不,咱们还是再施点肥吧?”
老藤翻白眼,“那地儿之前埋了什么你不知道啊?普通肥料的肥力,能肥过它?”
也是。
桑晴晓又说,“要是种早点就好了。”
“种早点就被冻死啦,你以为那种子好找啊?
你不是偷偷给宣德帝喂过丹药了吗?他虽一脸死相,可我那丹药给力呀,够你等到花开啦。”
大半个月后,桑晴晓早起时,就闻到了一股淡香,喜道,“花开了?”
老藤点头,“只开了一小部分,花香还不明显,再等几天,我再略施些小术法,确保香味集中飘往靖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