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悬崖后,我让人去找过,早已被野兽分尸,尸骨无存,也就、也就拿回了几块布条……”
“悬崖?哪处悬崖呀?”
“旗山西侧,是从驼岭上掉下去的。”
“殿下确定?”
“确定,此乃我亲眼所见。”
“可据老臣所知,旗山西侧驼岭下,长年雾气萦绕,悬崖峭且陡,根本就没有下去的路线,殿下又是如何知道,我那孙儿已经被啃得尸骨无存了?”
“呃,我身边有几个武功高手,无需路线,纵身一跃……”
“纵身一跃?”施允冷静分析着,“刚刚殿下说,亲眼看见我那孙儿跳下,便说明相隔距离不远。
以高手的速度,追上营救是有可能的,即便是没有追上,也应该是一前一后落地,中间所隔时间不长,我孙儿的尸体,根本来不及被啃食,那尸骨无存,又从何说起呀?
难不成,是殿下故意拖延时间,不救阿愿?”
施允抛出几个质问,秦钧勇难圆其说,只能含糊的应付着,“当时场面混乱,大家都打起来了,我、我有吩咐救人,估计是打斗的声音太大,身边的高手没听见,等打斗结束,手下是这么回复我的……”
施允盯着秦钧勇看了一会儿,突然,又歉意道,“哦,是老臣记混了,有雾的,是旗山东侧,不是西侧……”
“啊?哦,是没雾、没雾。”
施允继续道,“虽没雾,却有一处深潭,悬崖虽高,可潭水也深,从高处落下,未必会死,而我那孙儿又深谙水性。殿下没找到人,误以为被吃了,也是有可能的。”
“有,有潭吗?”秦钧勇眼神飘忽,“左相年纪大了,又日日操劳,不会是又给记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