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晓上前几步,又想到刚刚胡诌的话,没靠的太近,还选了个上风口,“亓家主应该查过我吧,我因一道训言,在靖京城一战成名,那道训言便是,辱捉妖师者,死!
二夫人今日的言论,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侮辱,我再怎么眼光差,也不会看上一个行将朽木的老头子吧。
所以,我即便是杀了她,朝廷律法也判不了我的罪,更何况,我也没将她怎么着呀,小小的警告和吓唬而已,亓家主也未免太过于小题大做了。
亓家主,你如今这个位子,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行为处事之前不要意气用事,得多想想。
比如现在,你难道不应该先想想。
你当真了解我吗?你查出了我的全部实力吗?你能承担得住我的怒火吗?”
桑晴晓其实也并不了解亓灏,更不好判断自己与他一战谁输谁赢。
可此时,主打一个神秘,主打一个气势。
谁顾虑太多,谁就会先认输。
果然,亓灏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我的这位二夫人,平日里就有胡说的毛病,桑姑娘不必当真。”
“有毛病?人家好好的一个公主,嫁到你们家,就生出毛病来了,你们这都是怎么照顾的呀?
唉,女子苦啊,尤其是远嫁,娘家不在附近无法替她撑腰的女子,更是可怜。
亓家主哪怕是后宅佳丽比皇帝后宫还多,实在是忙不过来,也不能忽略了我们和纯公主啊,毕竟,身份摆在那里。
当今陛下励精图治,大靖朝百姓对他都是称赞的,江湖中人,也有夸他好的吧。因他的努力,朝堂和江湖虽向来是各管各的,可近些年,彼此关系也是缓和了不少。
如此一来,和纯公主的存在,意义和地位,也越发凸显了。
所以,还请亓家主珍之爱之,莫要辜负了和纯公主对你的满腔情义。”
桑晴晓不怕惹怒亓灏,却不希望他迁怒和纯公主,毕竟她是亓骁眠的母亲。
不论她曾经做过些什么,也不论她对亓骁眠是何种态度,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永远都改不了的。
一但和纯出事,亓骁眠必定会受到牵连,尤其是,他此时就住在亓家。
一番“苦口婆心”,桑晴晓潇洒的离开,出了院子,循着昨日的记忆,找到了亓骁眠居住的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