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亓家越走越偏,内里早就是一滩烂泥。
我刚刚说,离开亓家是件好事,总好过与亓家一起腐烂。
或许你听了心里会不舒服,以为我在撇清以前的事情,可这话,确实是发自我内心的。
听到你还活着的那一刻,我还曾替他们兄弟俩嫉妒过你呢。
若是有可能,我也想将他们兄弟俩送的远远的,哪怕是隐姓埋名从头开始,也比生活在这里好。”
“夫人若下定决心,应该也是可以离开的吧?”
“亓灏是什么人,你心里应该有数的。我儿若是有你这一身的本领,就是拼死,我也要将他们送出去,只可惜……”
“夫人,这意思是,你被他控制住了?”
张静雪一边带路,一边反问道,“你突然回来,又是为何呢?”
“祝寿啊,亓灏刚才嚷嚷的声音可不小,外头看热闹的人应该都听见了。”
“真就只是祝寿吗?”
“夫人还是先跟我说一说,亓灏是如何控制你的。”
张静雪没回答,便也没有再继续问了。
将亓骁眠送去后院,先是替他选了个最好的住处,又指了个小厮,敲打几句用来服侍他。
亓骁眠谢过张静雪的好意,张静雪这才领着桑晴晓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也没冷落她,话不多,只简单的聊了几句景致,保持着距离又不显得生疏。
桑晴晓心中叹道,这位亓家大夫人,一身的气质、学识、谈吐和处世之道,可不比高品官员精心培养的女儿差。
要知道,她可是江湖出身,江湖中人本就不喜这般文绉绉的,更是不怎么重视读书,百无一用是书生嘛。
她倒是张口就能吟诗作对,桑晴晓不通这些,也能听得出她说的极好,还不会让人觉得高人一等,只是性子比较冷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