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楼是背光的,几人瞧不清那是什么牌楼,便问向徐头。
“贞洁牌坊。”
贞洁牌坊?!
逃出流放之地后,桑晴晓曾游历过很多州,还是头一次在州县里看到历史书中记载的贞节牌坊。
礼教就是用这种看似“光荣”的手段,禁锢住女子的一生。
桑晴晓的内心对它极其反感,“我走遍这么多个州县,还真是头一回见到此物,真是长见识了!眉州城,竟还崇信这玩意儿呢?”
她不顾他人的眼光,随手丢了个照明用的符文过去,附近的天空瞬间就被照亮了,桑晴晓这才看清楚,还不止一个贞节牌坊呢,前前后后错落有致,大大小小的树立了二十多个!!!
桑晴晓的心情更加糟糕了,她怪声怪气道,“不会还有一贞洁楼,关押了不少守寡女子吧?”
徐头面上讪讪,“这都是经过守寡女子同意的,不同意也没人能逼她们进去,全城守寡的女子不说上千也有好几百了,可这贞洁楼里住着的,也不过是几十而已。
而且,不能说是关押,她们在里面的日子也不难过,家人是可以送东西进去的,吃住不愁,也不用面对外头的风言风语,倒是省心。”
“只能人送东西进去?那她们能出来吗?”
“自是不能,”徐头下意识辩解了句,“进去前,她们也是知道要在里面住一辈子,都是自愿的。”
“呵,不管自愿还是被逼迫的,没了自由,那还不叫关押!
还有,你刚刚说什么风言风语?怎么,丈夫死了就得被人说闲话?”
徐头被质问的有些心烦,“女子嘛!死了丈夫后,日子自然不好过,这也算是一种保护。”
“呵,夫家保护不了她?娘家保护不了她?靠这么一个死牌坊,就能将人保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