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白趣笑:“嗯嗯…
随之,也跟了去。
…
灵雀台
宇文序呲咧着嘴,一边张望,一边招呼着络绎不绝的客人,嘴里不悦嘀咕。
“大哥怎么还不来啊!”
…
“阿弥陀佛”
正定在宇文序身边站定,做出个双十印。
“王爷,不知尊主在何处,贫僧与裴施主自行去找他,顺便看看西域王宫盛世”
闻言,宇文序面上不好意思道。
“正定圣僧,不好意思啊!还得你自行去找大哥”
…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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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必如此懊恼,贫僧好歹也是尊主的师兄,西域也算是贫僧的家,我们自行前往,也可的。”
宇文序思索了几秒,点了点头。
“好吧!你们出了灵雀台,便一直直行便可,就能看到浮梵宫,那里正是大哥嫂嫂住的地方”
…
“嗯”
正定应了声,朝宇文序做了个佛礼,就与裴洛出了灵雀台。
…
“诶…”
各位里边请,里边请啊!尊主一会儿就到。
…
入夜,孤月高挂,星光灿烂,似也在为这一片热闹的地域欢乐庆祝。
王宫,灯火通明,面上带着悦色的下人来来往往,皆在忙碌自己手中的事情。
浮梵宫外,红绸锦色,房檐廊角,高挂直至内殿,玉石桌上,凤冠霞帔,嫁衣似火,整叠而放。
云笙从汤池而起,肌肤如玉般泛着盈盈细光。
尼萨赶紧为其擦拭,吩咐旁边的侍女,道。
“快…把里衣拿来,给夫人穿上梳妆”
…
“这不过子时,就要梳妆了?”
云笙觉得有些夸张,张着嘴透过窗,朝外看去。
…
“夫人有所不知,民间对于大婚最是忌讳时辰的”
“什么时候梳妆,什么时辰与郎君共持红心同绸缎,这都是规矩”
“所以啊!这会儿,夫人沐了浴,就得整理妆容,穿喜袍,几个时辰很快都过去了”
云笙闻言,明白的点了点头。
…
“哇哇…”
这时,小公主 小少主哭哭啼啼跑进内殿,后面还跟着宇文朔与洲白,瞧二人慌张模样,就知道两小只,二人搞不定。
“娘亲,你怎么不陪我们睡觉啊!没有你,嫣儿与大哥睡不着”
南知抱着两小只,皱着眉,用眼神寻问宇文朔。
宇文朔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显得有些无奈。
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也没撤。
毕竟,之前,云笙夜夜是把两小只哄睡着了才跟宇文朔过二人世界的。
…
“呃…”
云笙轻柔的抚摸安慰,视线又落在洲白身上,她眉目轻柔,开口。
“洲大哥,嫣儿向来最是缠你,要不,今夜你陪她睡?”
还不等洲白回应,抽泣的小公主猛然抬头,大眼睛上,还挂着泪珠,笑如弯月嚷嚷。
“娘亲忙,那嫣儿就让帅哥哥夫君哄我睡觉”
小少主一听,也嚷嚷。
“我也要,我也要洲白叔叔哄我睡觉”
洲白“……”
宇文朔“……”
他这个爹是摆设吗?
…
“洲大哥…”
见洲白没反应,云笙再次喊了一声。
…
“夫人要我帮忙,岂有不帮之理”
洲白轻淡一笑后,从怀中摸出一支用木头雕刻的簪子,梅花的形状,淡雅且不失精致,没有半点木头材质的钝感,他缓缓递到云笙面前。
神情萧漠,深眸如薄雾般随然。
“这不名贵,却是我附于三月精力,还请夫人收下”
说完,眸光看向宇文朔,道。
“尊主应该清楚,如今的我,只希望夫人过得幸福”
…
眉眼松驰,宇文朔朝云笙走近了些,顺势拿过洲白手中的簪子,为其戴在鬓发间,语气不急不缓道。
“洲白兄能看开就好,我与云儿,永远是你的家人”
“是啊!洲大哥”
云笙握着宇文朔的手,凝视着洲白附和。
…
洲白淡淡一笑,算是回应,蹲身抱起两小只,中气十足的扬声。
“走咯,睡觉觉啰!”
…
晨光熹微,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投着斑驳的光影,忽明忽暗交错变幻,几只莺鸟唧唧喳喳叫唤个不停,仿佛在为这喜庆时刻贺唱。
新人同持红绸缎,漫天花雨骤长然,韶光流转,天人颜光,随着声声合卺嘉盟缔百年,芝兰茂余千载的致词声,共踏那铺满红缎的殿堂。
碧堂高礴,嫣红云团飒飒晃动,周边戏语欢笑,热昂迎接双人共赴。
高台之上,穹苍师尊捋着胡须,眉眼带笑,很是欣慰,嘴里细细声语。
“好…好,为师欣慰,为师欣慰呀!没想到,这辈子也能见到他穿这大红喜裳”
“唔唔…”
宇文序抹着眼泪,哭得似海啸交融。
“父…父汗,母妃,你们泉下有知,也为大哥感到高兴吧!”
师尊听着身旁人,忍不住翻着白眼。
“臭小子,这喜庆的日子哭什么哭,成何体统”
师尊的话,让宇文序反应过来,忙擦拭着眼角的泪,道。
“是了,这么喜庆的日子不应该哭,该笑,该笑”
…
“嗯…”
师尊扬起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点头。
“这还差不多”
…
“皇叔,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也想要个媳妇儿啊!”
小少主扯着宇文序的袍子,昂头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
…
嘿嘿
师尊轻笑。
“是,你皇叔就是没媳妇儿,才哭的,所以小少主,你可别像你皇叔一样,眼界高,到最后成个光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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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序:“……”
…
小少主嘟囔着嘴。
“祖师爷爷放心,本少主不会像皇叔一样打光棍的,以后我成了年,一定找个像母亲一样美的媳妇儿”
师尊:“……”
宇文序:“……”叹息,盯着小少主道。
“不用说了,你以后应该也是打光棍的命”
小少主疑惑,眨巴着大眼睛。
“为什么?”
宇文序:因为这世间除了你妹妹,无人比你母亲更美。
小少主:啊!
…
“帅哥哥夫君,以后我们也要穿这红裙子”
小公主的手一边在洲白胸口摸,小脸一边在他俊颜上蹭,表情眉飞色舞的,瞧着很是激动。
洲白宠溺的抚摸着她发,细语:待公主成人,洲白舅舅就老了,你还会想着和我成亲吗?
“待那时,公主风华绝代,而我就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子,没了俊朗的容貌,更没了挺拔的身材”
…
嗯嗯…
小脑瓜子似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嫣儿想跟帅哥哥成亲,老了也要成”
对于小公主的说词,洲白从未放在心里过,只道是小儿黄口,待以后,她长大成人,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自然也就忘了这茬子事,殊不知十二年后,洲白才知,小公主从未乱语过,只不过当时,他被她的年纪蒙蔽了。
…
大域二十年,冬雪纷飞,树木被突击的大雪剥了衣裳,原野离垣也被寒风杀害,就连平日唧喳叫个不停的雀儿也不知躲在了什么地方去了。
灵忧殿
“公主,这天儿冷得,你就不要去找洲白公子了吧!”
…
“怎么不找了,他是本公主夫君,我就要黏着他”
掀开纱幔,那秋水盈盈,唇若丹色,巧笑倩兮间透尽万千风华,一身雪白长裙裹夹披风更加飘然若仙,令人见之忘俗。
经过十余年的成长,那眉那眼,无不是如云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一边紧着披风,一边笑语。
“等会儿,本公主就要亲口向他索情,要他做我西域驸马”
…
闻言,丫鬟也是胆大,瞅了外边一眼,见无外人,她小声道。
“公主,洲白公子临近不惑之年,你……”
啪…
丫鬟嘴里的话还未说完,宇文嫣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瞬间,一个重力将身旁之人扇翻在地。
…
“放肆”
“你竟敢乱嚼黄言”
宇文嫣神色凌厉,显然是被这话气得不轻。
这些年来,洲白本就因为年龄上的事儿,一直对她避而远之,别人不懂就算了,现在连她身边人也这样顾言,能不气吗?
…
“公主…”
“公主…息怒,奴婢一时口快,傻了脑子才说出这样不惭的黄言来,还请公主原谅奴婢这一次”
丫鬟也不顾嘴角流着血,双手匍地,梨花带雨连连磕头。
宇文嫣皱了皱眉,斜眼瞥了地上人一眼,冷道。
“留你命可以,只是这灵忧殿,以后肯定不会再让你当职”
说完,头也没回就出殿门,留下哭啼颤巍的伤心丫鬟。
…
宇文嫣顶着风雪,路过湖池旁,见那在冰雪之下还开得绽放的荷花,眸似月牙,面上的悦色随之荡漾而起。
她很羡慕母亲 爹爹二人的感情,当年,听止行叔说过,那时的爹爹是佛子,生生被母亲给撩出了红尘,怕她在西域住得不习惯,所以才建了这与母亲中原家的湖池一样。
母亲绝色倾城,世间无二,连爹爹那个魔头都难以忘却。
如今…
她缓缓抚摸上自己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自信的勾了勾唇。
她比母亲更加耀目,就不信,拿不下一个单身了四十年的男人。
她整理了下发饰,自信的朝偏殿而去。
这些年,洲白一直住在西域,除了他爹兵部侍郎死的时候,回过一次运洲,便一直未再离开过,银苍偶尔来看他,说着门派里的事,再住上几日又会离开。
起初,银苍劝过他,但皆是被洲白无情还绝掉。
口口声声,只想等天下第一夫人同他白头时的模样,他在等,等云笙发白的发,也算是共了永生,每每最后,只得让银苍摇头哑然离开,也后悔,当年,没能及时劝退他对云笙的情。
如今,孤寂几十年,只为陪在她身边。
世间男儿痴情万千,只有他家殿首最为疯狂。
…
临近偏殿,宇文嫣心里难免有些激动。
毕竟,今日与往日不同,她成了年,第一件事,便是向他索爱。
叩叩…
“帅哥哥…”
宇文嫣一边整理衣裳,一边敲着房门。
吱呀!房门被打开。
俊朗神威,身如长玉,时间仿若一道疾风而过,没有在洲白脸上停留半点岁月痕迹,棱角越发冷峻,狂野不羁,像极了那迎立在孤山上的青松,凌薄神飞。
“公主…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外面寒冽不已,霜雪直灌脸颈,走了好长一截路的宇文嫣,小脸儿这会儿被冻得通红,甚至还有些发紫,洲白见其,皱了皱眉,赶紧将她拉进了屋,为其倒了杯热花茶,递到她手中,自己则坐在与她相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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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大雪纷飞的,公主怎么来偏殿了?”
宇文嫣抿了口花茶,随之放下后,一本正经道。
“是来给帅哥哥名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