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时分,蓝天之上浮起一层灰蒙蒙之云彩,天色显得愈发昏暗。
那脸色微微消肿的痞子申河,正偷偷摸摸的从家中走出,怀里揣着银票,一身锦衣玉簪。
“要是挨一顿打就能赚一百两银子,嘿嘿,你干脆把我打死算了,我申河就是贱哈哈!”申河呲牙咧嘴的摸摸肿块,旋即美滋滋的背手一副名绅派头迈开步子朝外城大道赶去。
约莫走了有一刻钟,申河一路上东瞅美女西看骏马,终是来到了一处人流熙攘的酒楼之中。
待看清了上面牌匾的字号“迎春楼”之后,这才一撩衣袍,摆足了架子的经由门口侍女领着往里边进。
“客官穿的好生气派,可有预定包间?”
申河颇自得的摆摆手:“已经有朋友到了,莫要多说。”
申河临近那面容姣好侍女旁,在那不算挺翘的臀儿上捏了一把,不等后者发作便直接塞了过去一两碎银子。
双丫髻侍女变嗔为喜,暗送秋波。
申河哈哈一笑,颇有我辈志高望远,意气风发之姿,旋即大步朝着楼上走去。
待申河消失在楼梯之时,侍女将碎银子塞到怀里继续迎接下一波客人,但还不等打招呼,便见几道修长挺拔的人影擦过她直接上了楼。
为首一人白衣胜雪,乌发飘拂,端的是气质卓然,仅仅是背影就勾人无限遐想。
侍女暗暗纳闷,但刚回头却发现又来了十几个那般身子挺拔的男子,一声不吭就上了楼。
“我的天,这是谁家老爷请人吃饭,这么多壮实的腰板不得把给酒楼给吃空了。”侍女小声嘀咕,没有再多想。
与此同时,楼上某间雅致的包间之中,申河与一面色白净,一眼便是养尊处优的胖富人相对而坐。
手上套着不下五枚玉扳指,头戴一顶圆顶红尖玳瑁黑帽,身着富贵色的棉袄夹褥,身子左侧则摆着一口牛皮红箱子,牢牢用锁封着。
“这一百瓶的货可是真不少,定金要一百两,你当真有?”富商转着扳指,随后拍了拍一边的红箱子。
申河自信一笑,从怀里取出来一张百两的银票,大大方方的拍在了桌面上:“那自然是带了,我申河岂会是无凭无据狮子大开口?”
富商从桌上取过来银票,细细打量一番发现没问题之后,这才缓缓将银票收入怀中,把牛皮箱子摆在了桌案上:“你倒是有能耐,竟然还真能拿出来一百两银子。”
“我们这生意可从来没在一个人身上发过两批货,你可算是头一遭了。”
“要说别的不是自己吸了神仙粉浑浑噩噩,就是....”富商眸光一闪,没有再多说。
他们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为了自身安全,一些必要的除垢清洗不可避免。
况且只是一帮地痞流氓,死再多都没人在意。
若不是此人一次要货这般多,他还真来不了这里两次。
“拿着,尾款七日内交清即可。”富商将箱子推了过去。
“好说,这批货我估摸着两天就能卖完。”申河摩拳擦掌,眼中兴奋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