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杨说文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低着头从战士身后走了出来，慢慢来到霜星身边。

看着眼前比他矮上一些的白兔子，杨说文没法将这个把别人努力的果实拱手相让的事实说出去的勇气。

“叶莲娜，我不跑了，你揍我吧……”

如果这能让你不那么生气的话，如果这能让在你知道发生什么后好受一些的话。

杨说文仰头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霜星的法杖落在身上的疼痛。

不知道是对于疼痛的恐惧，还是这雪原的寒冷，亦或者是心中的歉意让杨说文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霜星看着眼前仿若赴死的杨说文，聪明如她，也是猜到了些什么。

她收回了法杖，抬头看向这张紧闭双眼的脸。

“同我说说吧，发生了什么。”

霜星的语气同平常一般清冷，但其话语中却没了怒气，也并无责怪。

这份清冷只是独属于她，独属于这位冰雪公主的……特质。

杨说文睁开眼睛，霜星的这份温柔让他有不适，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又让人有些出乎意料。

他张了张嘴，有些说不出话。

“任务失败了？还是移动城市报废了？”

“都不是……我们，移动城市本来是被我们夺下来了的，只是……对不起，我们……”

杨说文支支吾吾的，吞吐半天也没说出蜷耳村感染者将移动城市要走的事实。

“我把移动城市让给了另外一队感染者。”

熟悉的声音从两人身侧响起，她帮杨说文说出了卡在喉咙里的话。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了出现在旁边的穿着黑色军装的德拉克。

塔露拉眉眼低垂，阴郁的脸色就仿佛头顶的天空。

霜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从她嘴里说出的话。

“你说什么？”

似乎有些不确定，霜星低声问道。

她注视着塔露拉的嘴唇，期待着从这张嘴里听见和之前不同的话语。

塔露拉沉着脸，满脸写着歉意。

在霜星的目光中，她身子缓缓弯曲，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叶莲娜，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