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我们之后的路怎么样,塔露拉说过,我们接下来要去雪原南方的矿场,尽量救下更多的感染者,蜷耳村的感染者,矿场里的感染者,我们不能说谁更重要,谁更应该被拯救,这是在对生命进行定价,这太傲慢了,我们做不到。”
“我们应该尽量救下我们眼前的感染者,不是吗?在空谈战胜矿场驻军,救下矿场中幸存的感染者之前,先救下眼前的面临危险的人不才是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吗?”
“如你所言,我们的力量很有限,乌萨斯的雪原太大,我们无法顾及所有,游击队不断行走在雪原之中不过也是想要在我们短暂的生命结束之前尽可能地拯救一些感染者吗?”
“这件事情也许不能被完全评价为一件好事,但最起码,我们知道我们正在脚踏实地地做着一些事情,塔露拉嘴里的理想,感染者的未来,她正在实事求是地努力着不是吗?”
杨说文的话,发人深省,霜星脸上的纠结也逐渐消失。
“很有见解的一番话,值得称赞。”
熟悉的沉重嗓音在身后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爱国者已经来到了杨说文身后。
“老爷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杨说文腾得一声站起身,满脸震惊地看着比他高出两个头的爱国者。
耳边回荡着爱国者赞赏的话,杨说文耳朵顿时一红。
爱国者绕过杨说文,坐在霜星的身边。
似乎只有他可以无视那刺骨的冰寒,没人知道这是他在忍耐还是他真的不怕冷。
没人见过爱国者因为寒冷颤抖一分,也自然没人知道他是否会感受到冷。
“正如你说的,感染者的路应当是脚踏实地,实事求是的,塔露拉曾经向我们许诺过的东西在我看来是空洞的,站不住脚的,她在此之前没有向我展示过能够说服我的东西。”
“她在帮助感染者,这是能看出来的。但这并不能成为说服我支持她的计划的理由。”
“我曾经向她说过,我不会相信一个没有因为事实失望过的人。即使是现在,我也坚持这个观点。”
“杨说文,去找她吧,在这件事情上,她所要承受的比你我更多。指责,怪罪,还是留待以后。”
爱国者始终注视着篝火,灰色的头盔下的猩红双眼中似乎倒映出篝火的微光。
杨说文点点头,起身离开,他走向了聚落。
聚落里,大家坐在篝火旁,闲聊着打发时间。
感染者的这份安详,也只有在游击队停下脚步的时候才能暂时得见。
“她现在应该和阿丽娜在一起吧,我应该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