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有肥沃的土地,温暖的气候,但也有数不胜数的乌萨斯军。
即便是爱国者,即便是他,在乌萨斯的铁蹄下也只会被轧碎!
“你要怎样让我们这么多人生存下去?游击队是在救人。游击队绝不会牺牲游击队之外的人,只有战士才牺牲。”
塔露拉眉眼一低,“先生,你知道吗,在城市和城市周边生活的感染者更多。你常驻守北方,对雪原感染者的遭遇深恶痛绝……但你也不太有机会了解到,南方感染者过着怎样的生活。”
“他们过得很好?”
“他们过得很糟。”
“你要吸纳他们?”
“我要团结他们!”
塔露拉渐渐捏起了拳头,在南方的贵族生活让她了解到的东西更多。
无论是旧贵族还是新贵族,对于感染者,乌萨斯的掌权者麻木不仁。
“帝国看向感染者时,你首当其冲!”
当高高在上的乌萨斯弯刀倾斜,皇帝的目光落在感染者身上,整合运动必定首当其冲。
帝国不会允许这样的不安定因素存在,内卫——“皇帝的利刃”必然会出手解决他们。
“不是团结在我身边,是团结在一个理念身边。”
塔露拉不认为仅仅只是自己就能让感染者团结起来,她不是斯文托维特。
理念,一个让所有人认同的理念,大家围绕着这个理念团结起来,共同为感染者的生存贡献一份力量。
在如此广袤无垠的乌萨斯,一定,感染者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土地。
就算,就算乌萨斯自私无情,连一丁点立足的土壤都不想分享给感染者,他们可以离开乌萨斯,离开这个冰冷的地方。
去莱塔尼亚,去伊比利亚,炎国,东国,总能活下来的。
“理念?”爱国者念叨着这两个字,他嗤之以鼻。
“感染者在冻原被当作锯末,在矿场被当作废渣,在聚落被当作惩示,在城市被当成什么,燃料?冻原上的感染者既不无知也不愚蠢。
我们不抱幻想,任何理念在实践面前都是幻想。冻原上还有矿场,有巡逻队,有愚蠢懈怠的守军。我们有地方获得资源。”
这些东西当然有,但资源早晚有耗尽的一天……
“先生,冻原上的资源是有限的,我们没有开发资源的手段,没有可持续运作的移动城市没有称职专业的天灾信使……”
“走向城市,我们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