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带头上了云斗,一旁惊讶够了的末禹大帝也赶忙上了来,震惊之色虽然淡然,不过还是佩服道了句:“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帝江若老实安分,这里将是他的人生乐园。”
望舒撇嘴,跟着上了云斗。几人为掩人耳目兵分几路,往奈何桥下去。
云斗中,尘清跟望舒坐在一处,看她尚在生气,尘清轻轻解释了句:“你别小看这团眉心毛,有了它我们无时无刻可以知道帝江的下落,重重要的是,失去这团绒毛,帝江灵力发展亦会受限。”
望舒看着沉默不语的佛孤,终是叹了口气:“柳钥尊如今在浮苍宫假扮尊上,他虽然做了许多错事,可归根结底是因为我。当初是我硬生生闯入他的生活…所以尊上若要处罚他,能不能松一些。”
佛孤这才回眸,眼神流风回雪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你我…亦相同。”
不知为何,佛孤说这话时,有些意味深长。望舒登时愣住,下意识别过脸,不敢与之对视,更别提一旁正关心看向自己的尘清。
做贼心虚么?她坚定的摇摇头,关心他不过是尽一份感激之心罢了。不然他因三界而出事,自己作为三界一份子,于心何忍?
“我不管,你不帮他我帮他…”她虽不敢与之对视,却也鼓气说了句反抗的话。
尘清忽然笑起:“这有何难?届时我让轮回仙给他重新投个胎,历劫一世后当个逍遥散仙,岂不快活?当然,前提是他得…”
放下…
尘清未说完的话被魔界奈何桥盛世的景象堵在嗓子眼。
十里红妆,真金雕刻的花瓣撒了一地,无数大大小小的珍珠像石头一样不值钱的置于各个角落。
两旁虽围了许多随时待战的魔将,可帝江一心却扑在黄泉路上,两眼目不斜视。
“看来,时辰正好。”尘清开口,“说来也怪,我们猜了无数种可能,甚至一度怀疑他真的想颠覆三界,谁知最后竟真是为了一个女人…”
说完像有所感悟那样,“入情者入囚笼,这话不假。”
望舒纵身一跃了下来,落在奈何桥上。从高处看去更为震撼,微黄的窄路,白色梨花像雨一样坠落,伴随雾气延伸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