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老宅。
江初一脚刚踏入书房,一个翡翠茶盏就在他脚下砸碎。
他冷淡扫了一眼脚下的脆片,抬脚跨过去,走到墙角的立式花瓶,从里面抽出一根戒尺,
“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没事总砸东西什么毛病,”他将戒尺扔到桌上,“想出气就打我。”
江战也不客气,起身抄起戒尺,隔着桌子朝他手臂挥打。
江初闭目,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赶过来的江美妮忙将人拉远了点,“爸爸,您别动不动就用打的,小初长大了。”
“是啊,他长大了,”江战将戒尺用力扔出去,“领证这么大的事,他都能一声不吭去办了。”
他气得全身发抖,快要站不稳的模样。
江初微惊,和江美妮一起绕过书桌扶住他,“悠着点。”
“你给老子滚!”江战推开他,发颤的手指着他,“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吗?!我迟早被你气死!”
“你生气可以找我发泄,我生气找谁去?”
江初冷着脸,“谁还没有个心尖上的人?你非要把她从我身边弄走?想逼死我直说,不用这样折磨我。”
“现在证我已经领了,这辈子我就是要和她在一起,如果你还想故技重施,可以,我是拿你没办法,但我会重新回到那个战场,不把自己弄死,绝不回来,你看着办吧!!”
“你个臭小子!”
江战说着,一巴掌挥过去,“啪”一声脆响。
江初被打的微微侧着脸,舌尖顶了顶,火辣辣的痛。
从小到大,虽然爷爷打过他很多次,但从来没有扇过耳光。
“爸爸,您这是干嘛啊?说好了和小初好好说。”江美妮扶住发颤的江战坐下,掌心一直在他胸口顺着气。
她又看向江初,“小初,这几年你知道爷爷有多担心你吗?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伤爷爷的心。”
她朝他使了使眼色,“快给爷爷道歉。”
“他打我,我还给他道歉?!”江初不服气。
江美妮蹙眉:“小初!”
江初见他气得脸都涨红了,真怕他脑出血,压着火舔了舔唇,还是低头说了句,“是我说错话。”
江美妮又对江战温声说:“爸,您之前不是说过嘛,只要小初好好活着,您都随他,利特亚那么危险的事,你都让他去了,他现在只是和喜欢的人领证而已。”
江战立即冷眸扫过来,似在说,什么叫只是领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