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听他们说早上你去找蛊女了,具体什么事儿啊?”夏青溪醒来就没有看到余秽的人,原本他还以为余秽会一直在呢。
至于其他人,他们怕蛊虫的事情夏青溪知道了会多想,于是干脆就没有告诉他余秽具体是去找蛊女干嘛的,只说了他去找蛊女了。
余秽闷声闷气的回答道:“没什么,去问她蛊虫的事了。”
“哦。”夏青溪先没管蛊虫的问题,现在最让他好奇的是另一件事:“你怎么一直扭着头啊?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吗?”说着,也扭头望了望窗外。
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夏青溪有些纳闷。
余秽撒开手以后就一直侧着脑袋和他说话,也不看他,就留给他一个完美的侧颜。
夏青溪实在是有些好奇,就直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想把他的脸给别过来。
起初他还没别动,等用了点劲儿后才把他的脸给掰了过来。
然后定睛一看,嗷,怪不得呢。
夏青溪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少年的眼睑还在泛着红,漆黑的眸子如今水汪汪的,眼泪打湿了眼睫,长长的睫毛现如今一缕一缕耷拉在眼前,还微微遮住了一小半的眼眸,而那颗漂亮的眼下痣,周遭也是泛着淡淡红晕,看着又漂亮又可怜的。
“好了。”少年瓮声瓮气的,偏了偏脑袋,想要将自己的下巴从青年的手中解放出来。
“好了啥呀。”夏青溪又顺手捏了捏余秽的脸颊,别说,手感还真挺好的。
余秽还是个少年,个子虽然抽条了,但脸上还仍留有一点婴儿肥,不仅捏着手感好,看着也漂亮。
当真配得上“形貌昳丽”这四个字。
“这么漂亮,还不让我多看看啊。”夏青溪笑嘻嘻的调侃道。
“我是男生。”余秽一脸认真的盯着他。
“嗯哼,”夏青溪有些疑惑:“那不然呢”不知道他想表达些什么。
余秽:“……”
他抿了抿唇接着道:“所以不能用漂亮来形容我。”
夏青溪哼笑一声,托着脸颊告诉他:“可你就是很漂亮啊,而且这个词又不是只能来形容女生,男生也可以啊。”
“真的?”余秽有些不信,一脸狐疑的盯着他。
“当然。”夏青溪面上一本正经的说着当然,其实暗地里觉得余秽真好忽悠。
看着夏青溪笑得一脸灿烂的模样,余秽愈发觉得他说的“当然”二字有待商榷。
夏青溪也不逗他了:“好了好了,先说正事吧。”
余秽:“……”到底谁在没说正事啊。
夏青溪接着又跟余秽说了他身体里的蛊以及他自己对“喜娘”死亡的猜测。
“嗯。”余秽点了点头:“那只蛊会致死。”
“那我现在怎么没事啊?”想了想,夏青溪又加了两句:“就是会感觉到心口刺痛,体温也有些偏低。”
“有我的本命蛊在你身体里制衡着,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也坚持不了多久。”说到这,余秽蹙了蹙眉,有些烦躁。
“嗷。”夏青溪没太在意,而是好奇道:“这么难吗?连你也解不了?”
看着夏青溪对关系到自己性命的事毫不在意,反而在意这种奇奇怪怪的地方,余秽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抿抿唇没再多言。
余秽低垂着眼眸,面无表情的掰着自己的手指,藏在阴影下的脸色有些阴郁。
现在还没有一个恰当的身份和他说那些话。
过了会儿,调整好情绪后余秽继续说道:“这种蛊我也是第一次见,以前在书里也没看见过,要解的话可能得需要点时间。”
“既然能解的话那不就行了,我相信你。”说着,还拍了拍余秽的肩膀,满眼信任。
“可是,”余秽的神色莫名:“蛊女说只有三天了,若是三天之内解不了……”
“我会死?”看着余秽支支吾吾的样子,夏青溪直接问出来。
“嗯。”余秽的声音有些沉。
“哦。”夏青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夏青溪一脸淡定的样子,余秽有些不解:“你不担心吗?如果这两天多我要是解不了蛊的话,你真的会死。”
“我知道啊。”看着余秽反复强调,夏青溪似是有些奇怪:“死了就死了呗。”
“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我要真挂在这儿了那就说明我命该如此,有什么好忧虑的呢。”
余秽的神色本就有些阴郁,听了夏青溪的这番“豪言壮语”就更加烦躁了。
“不会,你不会有事。”
“顺其自然吧。”夏青溪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