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不管周围人眼光了,坐在走廊里就拉开包查看。别说十万现金了,连一张纸钞的影儿都没有。
男人只觉天都塌了,心都空了,妈死了都没这么难受过。“钱呢,我的钱呢?”
男人拉住医生,胡搅蛮缠非要看监控。
而他的那只空包里,肉眼凡胎看不见的丝丝黑气,逐渐从远处聚拢,汇进包的拉链缝隙。
夜,男人双目呆滞地坐在病床旁。想一忽儿,就要手掌猛拍自己头。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十万块是怎么丢的。
监控里什么也查不到,那只包分明一直由自己拎着。
老太婆还躺着,时不时哎呦叫。叫得他心烦。
病房窗户外,黑蒙蒙一片。指针走向十二点,嗒嗒地响起来。
“啪嗒!”房间里的灯忽然黑了。
男人皱皱眉,黑暗里站起来,要去找值班护士。猛起头,眼前一张青白脸对面照来。
他“啊”地一声急后退,拧拧眼,却再看不见有别人。还以为是错觉,忙拍醒趴着睡的妇人,“喂,喂,灯坏了,你跟我去找护士。”
“你自己去嘛。”妇人睡眼惺忪,埋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