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便忍不住依靠七七,连忙问道:“我该怎么办?”
“照旧,先去御前再说,小主总比奴婢更好接近华妃一些。你得了令跟去养心殿后,我会在你脑海里告知你接下来该怎么做,你且跟着我的答便是。”七七宽慰道。
余莺儿见有人兜底,心里也安稳了些,出去跪着等时机。
却见苏培盛如上辈子一般,以年节讨喜庆,对联子得赏赐的理由,抛出了那一句‘逆风如解意’。
这句诗的下半句,余莺儿几乎刻在了灵魂里,一辈子都不会遗忘了。
“容易莫摧残。”余莺儿提高了音调,那声音却也脆生生的的好听,在寂静的人群里,格外醒目。
苏培盛打量了余莺儿一眼,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只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你且跟上,到御前领赏。”
余莺儿应了一声,起身跟在苏培盛和小夏子身后,沉默寡言,没了上辈子那样没见过世面,总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左瞧瞧右看看的穷酸样。
被带着换了一身衣裳,教导了规矩之后后,余莺儿才被指定给皇帝送茶,那屋里坐着的除了皇上还有十七爷。
上一世十七爷试探的话语仿若还在耳边,吓得余莺儿脸色也白了几分。若不是七七提醒,怕是就打了退堂鼓。放了茶,余莺儿却也不敢多说话,只静静垂着头站在一旁不说话。
“这茶是用梅花上的雪水泡的吗?怎么有一股梅花香?”皇帝如古井般无波的声音响起,眸子盯着棋盘,未曾分给余莺儿一丝一毫的余光。
余莺儿有着前世的标准答案可抄,当即跪下说道:“请皇上恕罪,是奴婢常年在倚梅园侍弄花草,身上沾染了些许梅花香。”
也不知是余莺儿委婉动听的声音还是倚梅园让皇上有了些许兴趣,懒散的抬起了眸子,看向余莺儿,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余莺儿如今的容貌是明艳张扬的美,却又因为怯生生的模样,生了几分柔弱,看似冲突,却又实在吸引人,简直就是瓜六和安陵容的结合版。
“你是何时到御前伺候的?”皇帝将手中的棋子放到匣子里,仿佛没了下棋的兴致,打量着余莺儿。
余莺儿依着上辈子的记忆进行回答,丝毫没有露怯。
“臣弟怎得不知皇兄宫中,有这么个颇富才学的宫女。”十七爷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对余莺儿的怀疑都摆在了明面上。
毕竟……她可不像昨儿夜里小象上的人。
余莺儿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接了七七给的话茬,回道:“奴婢原也是不知这诗句的,昨儿个在御花园听着了不知哪宫的宫女说了这么一句,今日才碰巧答上了苏公公的对联,担不起十七爷的夸赞。”
皇帝摸索着拇指上的扳指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