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张家现在也是个烂人,那就彻底做个烂人,成全你的男人,让他将来恢复张家。
老夫会让王朴进入大同,放东虏入关,入大同府城,东虏禁不住这样的诱惑,只有大同变成一堆碎片,天明才能留下去。
他这次得做个走私的外围,只要与东虏建立起联系,就算入场了,能拖下去,拖一年就能拖两年,拖两年就能拖三年,到时候…由他来控制一切。”
张之桐一介女人,完全无法面对这样惨烈的终极手段,瞬间雷在原地。
张维贤疲惫摆摆手,“送信吧,让他准备北上,你大哥现在已经在做了。现在我们彻底是别人的傀儡了。”
崇文门外一处酒楼。
身穿常服的张之极一人自斟自饮,喝得一脸通红。
门嘎吱一声,进来一个身穿锦衣、又箭袖打扮的中年人,看他一眼,皱眉坐在对面。
“张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令婿要把咱们都玩死了。”
张之极看他一眼,呸,朝地下唾了一口,“朱廷臣,你成国公一系躲这么久,一封奏折就炸出来了吗?”
朱廷臣哈哈一笑,“我们与你可不一样,家兄送皇帝上位,若不做点事,就被皇帝联合你家做掉了,永康侯倒是相信皇帝和张家,看看他死的多冤,我们是为了自保才联系东虏。”
“是啊,妙招,大明朝就是被京城这些人玩死了,互相掐着自己的脖子。你掐着皇帝,皇帝掐着我,我又掐着你,只能借东虏来保持平衡。”
“呵呵呵~不一定吧,是我们掐着皇帝,别人掐着我们。”
张之极又唾了一口,“东虏在哪里?”
“一直在漠南啊,六月就在大沼泽北面,现在喀喇河套也有一部,人不多吧,具体我也不知道。”
“谁?”
“德格类!”
“报仇?”
“不,找朋友。”
张之极舔舔嘴唇,“我这里联系不方便,麻烦带句话,张家送他们入关大同,送他们入大同城。”
朱廷臣一愣,眨眨眼后,啪一拍手,“不要脸啊,够狠啊,你张家又来这一套,这个女婿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