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望远镜,一个白袍络腮胡站在众人中间,面无表情盯着他。
充满挑衅的味道。
陆天明触电般放下望远镜,眼神惊疑不定,片刻之后又举起来。
南来的行踪未告诉过任何人,曹文诏也不知道具体位置。
这家伙为何能突然从泽州府跨过潞安府来围杀自己。
不仅能判断出自己演戏,还能跨府隐蔽行军机动。
除了沈王,山西还有其他内应。
靠,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陆天明想给自己一巴掌,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李兄弟别慌,他们现在不冲山顶,以后也杀不上来,咱们熬一熬曹文诏就来了,高迎祥戴白巾是陕北习惯,为何穿白袍?”
李述孔被他的镇定影响,舔舔嘴唇道,“贩马啊。”
答案总结性太强,陆天明一时间没有意会到,“嗯?”
“鞑靼人特别崇尚白色,以白衣为吉服,过年叫白节、穿白袍,白色的骏马比其他马贵。穿白袍是为了与鞑靼酋长打道,高迎祥二十年没穿过其他颜色。”
“哦,原来是成吉思汗九斿白纛的习俗。”
“大人说的对,就是战神矛的习俗。”
陆天明拍拍他的肩膀,“去把砍树的孙百户叫过来。”
几句话的时间,西侧和北侧山梁全是流贼,对着山顶大笑撒尿。
还挺壮观,陆天明毫不客气,解开腰带对着高迎祥回敬了一泡。
对面山顶一静,接着哈哈哈的大笑声响彻大山。
西侧砍灌木的士兵也解开腰带跟着撒,大笑声渐渐消失。
第一回合,平手!
陆天明等了一会,高迎祥丝毫没有进攻的意思。
果然不具备奔袭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