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飞鱼服从楼梯下来,想从侧边溜走,被正衙校尉堵住,李尊祖大吼一声,校尉被吓了一跳,他趁机飞奔进入胡同。
溜了~
剩下两个飞鱼服和校尉目瞪口呆。
刘文炳率先反应过来,拽一把巩永固,“跑啊!”
说罢飞奔进入黑暗,可怜驸马都尉毫无经验,校尉一下堵死,跑两个差不多了,都跑了我们怎么交代。
巩永固讪讪到张道浚面前,“张佥事,陆同知和西宁侯根本不在里面。”
三名文官齐齐伸长脖子,他们竟然连主谋都没留住,张道浚扫了巩永固两眼,抓住肩膀甩到校尉堆里,屁股一脚,踹了出去。
莫名其妙出了包围圈,巩永固起身看了一圈后脑勺,倒也不傻,扭头向南镇抚而去。
立早阁被打成一堆稀烂,门窗都烂了,张道浚一挥手,下令校尉进去抓人,没想到正门突然冲出来几十人,瞬间把校尉推倒一地。
械斗的人如同诈尸一般,鼻青脸肿从缺口跑到大街,东南西北进入不同胡同,眨眼间消失不见。
顺天府尹扭头盯着张道浚,后者一摊手,“要不衙役去追?”
“哼!”
府尹冷哼一声,扭头离去,知县连忙跟上。
巡城御史朝五城兵马司挥挥手,同样甩手走了。
张道浚听校尉说没有死人,看一眼胡同里一群莺莺燕燕,带着校尉回衙去了。
半个时辰后,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陆天明养伤憋坏了,花楼看上一个清倌人,正办事的时候被宋裕本打断,最终变成了不可避免的混战。
众人都没注意,那位红衣花魁被校尉和禁卫裹挟,强令她们换了一身衣服,如同抬受伤的兄弟一样,直接被抢走了。
大佬们绝对想不到两人在哪里,也想不到两人当着孙承宗的面,用棋子约架。
旗手卫衙门,位于锦衣卫和后军都督府之间,即独立又受双方节制,从来没有主官,有四个指挥使带着人在皇城四门轮值,衙门如同库房,里面全是皇帝出行的仪仗,破破烂烂,荒废多年。
“恭顺侯是谁的人?”
“带我去山西,我就告诉你。”
“明白了,你在禁宫做了坏事,被人捏住了卵蛋。”
“放屁,老子是不想看皇帝那个蠢货。”
两人就这么交流几句,宋裕本带着他在胡同里绕来绕去,躲过所有势力,绕回中枢衙门附近,从后门进入旗手卫。
陆天明只有一人,未带任何校尉。
宋裕本也没带任何人,他的护卫和禁卫肯定是两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