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恩醉意朦胧侧躺在沙发上,没被吊起的胳膊半垂在沙发与地毯之间,手里捏着勃艮第杯纤细的杯柱,杯子里还剩了一小口没有喝完的酒液,正随着他有一下没一下晃手的动作而轻轻在杯壁里打转儿。
他是喝的有些醉了,已经分不清现在是在梦里还是清醒着。
不断上涌的酒意覆盖了他的脸,在黑暗之中也能看出来的绯红,深陷的眼眶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只是瞳孔却因为醉意没有办法完全聚焦起来。
“我不过是想赚点钱,我有什么错呢?不都是为了老婆孩子吗?”
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以及舌头,说起话来也是含含糊糊的让人听不太清楚,不知道是什么国家的语言夹杂着英语还有B国的语言,乱七八糟串起来大概的意思是自己都是为了家人为了孩子,为了以后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和约翰泰勒又不一样,他是个……”
凌晨三点半。
别墅的外面刮起了一阵飓风,只是这别墅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好,就连窗户外面的树枝刮碰到玻璃的声音都听不清楚,如果不是客厅的落地窗外面的花园草坪被风吹得快要连根拔起,还真就不知道外面狂风大作。
这风只持续了一会就消停了,只是很快别墅上下两层都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明显却一直持续着。
奥利恩是醉了的,但这持续不断的声音让他心里没底,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上来的一股子劲儿支撑着烂醉如泥的身体从沙发上爬起来。顺手还从沙发抱枕下面摸出了一把手枪上膛,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往楼梯那边走,纯靠着意志力支撑自己。
别墅上下一共三层,负一层连通地下车库,以及一些娱乐设施的房间,正一楼连接别墅正门,正二楼就是日常休息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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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恩紧紧握着手枪,侧靠着墙一步一步往负一楼走,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整栋别墅没有开灯的原因,让他觉得有些莫名的慌张,握着枪的手心儿都开始渗出汗来。
“谁……?谁在哪儿?!”他试探着朝楼下喊了一声,回应他的仍旧只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越来越清晰的喘息声。
奥利恩站在一楼通往负一楼的楼梯上,快要拐弯的时候一个眨眼就跟负一楼楼梯拐角那里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那双眼睛不像是人类的光亮,就连角度也不是人类的高度,格外的低,像是趴在地上,喘息声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他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薄汗,仍旧在不断上涌的酒意让他头脑昏昏沉沉,可恐惧的本能让他又在昏睡和清醒之间来回作斗争。
奥利恩举着枪往下走了两步,一直都适应着黑暗的眼睛终于半看清楚了那双压低却又闪着异于常人的光亮来自于谁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