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毕业后,自己删除了所有关于学校、同学和老师的联系和以及其他有挂钩的存在,不管同学如何说他被带绿帽子真可怜、活该,还是讽刺说那幅画是他偷沈雨晴的,真不要脸。
他也不在乎了。
他开始做起了各行各业的工作,到最后泯灭于众人。
沈雨晴也成为了华夏青年代表的女画家,在美术行业闪耀着璀璨却掺杂着肮脏不堪的光辉。
...
厕所淋浴头喷洒的水不停的冲刷着刚毅的脸庞,时亦从回忆中缓神了过来。
毫无情绪波动的他穿了条内裤,露出着因长年从事苦力,和自身锻炼形成的雕塑般肌肉,走向了桌子前。
点了一下屏幕,上面唐诗颖又发来了两条信息。
“你帮我画,我给你5000元做报酬可以吗?”
还有一句话隔了上句话十分钟发来的,让时亦有点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说这话。
“世界上最大的牢笼是大脑,走不出自己的观念,到哪里你都会是囚徒。”
这句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但5000元的报酬有点心动。
坐在凳子上凝望着窗外高挂俏头的月亮,倾听着隔壁不知为何今晚有特别动静的邻居。
沉思片刻。
悠长的舒了一口气。
为了家人那点曾经发过誓的尊严算什么?
“可以,明天几点西湖碰面?”时亦打字回道。
消息立马弹来,唐诗颖发来了一个小男孩、小女孩牵手的表情包,消息是,“明天上午11点,我们先去吃个饭,吃了饭再去画,明天我开车,画画的工具都在车里。”
“不去了。”时亦立马回道。
“为什么不去了?哦~原来你是怕我让你请客是吧?”接着是一个小女孩握着拳头的表情包发来。
“我本来就没钱啊,你看我哪天半夜还在卸货,你觉得我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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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你好了吧。”
“可以。”
“明天见咯。”一个明天别迟到的表情包发来。
时亦瞟了一眼就切换手机画面,正好今天妹妹做完手术了,可以给家里打个电话。
拨通母亲的视频通话,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虚弱的小脸躺在病床上,时悦珊看见屏幕里只露出脸的时亦,一刹那就笑了起来。
“哥,你又没穿衣服啊?”
时亦脸色有点尴尬,“去去,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还行,手术很成功。”时悦珊开心的表情瞬间颓丧了下来,像是要哭了。
“哥..我...我给家里添麻烦了,我不该乱转弯的...我以后毕业了,我会挣很多钱给你和爸妈的。”
猝然眼角温热,泪珠从两颊滑落,但是哭泣的小花猫表情是那样可爱又假装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