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地蟒之物？”

宋钰愣了一下。

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又有些不确定。

“渊圣前辈，渊会之中，莫非有懂的咒族秘法之人？”

好歹也是人族圣尊，自然清楚不朽十族中那些种族的天赋秘法，在苏牧问出是否有宋地蟒之物的时候，他便已经猜出苏牧可能是想要干什么。

遍观万族，只有咒族和四大战将之一的玄危有这样的手段，可以于万里之外，将一人悄无声息地杀死。

对了，还有那个人。

宋钰的脑海中，莫名闪过一道身影，但是很快就忽略了。

也许是潜意识里，他并不想让自己想到那个人。

“怎么，舍不得？”

苏牧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看向宋钰。

若是以苏牧的身份，他断然是不会如此言语，毕竟是要杀掉人家的孙子。

但是此刻苏牧是渊圣，是站在整个人族的立场，所以如此言语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

更不用说，此刻在宋钰面前，渊圣这个身份，明显是要高上一级的。

宋钰露出一丝苦笑。

“岂敢。”他道：“渊圣前辈，即使您不出手，我若是见到了地蟒，想必也是要清理门户的。”

他说此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但很快又变得决绝。

“前辈放心，我身上虽然没有地蟒之物，但是等我回到人族后方，一定第一时间找到地蟒之物！”

“只是不知到时候该如何将地蟒之物交予前辈。”

苏牧道：“送到西部战区吧，届时本圣会派人联系你的。”

宋钰点点头。

随即想到了什么，犹豫了半晌，又道：“前辈，若是可以的话，若是地蟒所行之事还未酿成大错，可否，可否在其死前，让我和他说上一句话？”

苏牧闻言，思索了半晌，却也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只是道：“有机会的话，可。”

宋钰点点头。

没有再过多要求什么。

他心中有愧，无论是对人族，还是对族人，但是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在宋地蟒死之前，和他说上一句话，已经是他能想到的，自己唯一还算是能做的事情。

他叹了一口气。

明明还是年轻人的面容，此刻却是显得有了几分老年人的沧桑。

苏牧心中，也是暗叹了一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