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有,太阳落地之前,我来,我自带!”李宜忠拍拍手,似乎手上有尘土,“咱大老李别的没有,就是酒多,别人送的,都是好酒,还不用咱自己花钱!”
李红旗吹口气,任他去了。
“嘿!哈哈!还认得我吗?咱胡汉三又回来了!”嵇秀梅正在店内打扫,冷不丁李宜忠就站到他身后,信心满满。
有人和他谈起李红旗,言语之间尽是夸耀,并竖起大姆指,“你儿子不错,初出茅庐,就打了张大嘴巴子措手不及,他这是在为汛江滩老少爷们做了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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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我儿子?那还不给我上支烟?”
“必须的!”别人带有巴结地不仅给他上支烟,还对上火。
他猛吸几口,吐出一阵烟雾,“这什么烟?假的吧?怎么不是那味?劲道不够!”
“不可能!我在我亲戚家买的,他能骗别人,不会骗我,放心,我就好这一口!”
“是吗?不会鬼迷熟人?”他把烟灰在铁皮上刮两下,回忆这细节,心就甜蜜蜜的。
“你是谁?看着面熟,记不起来了!”嵇秀梅确实忘了他是谁,拿扫帚的手,僵在那儿,见他一脸陶醉的样,不明就里。
“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的?女人啊,就是健忘的物种,我你北边的,李红旗父亲李宜忠,撑大船的那个!”李宜忠把烟叼嘴上,手挓挲比划着。
想起来了!原来是只生狼。
“我早就说过,张大嘴巴子算个屁呀?我要想削他,是分分钟的事!”
“可惜削他的并不是你!”嵇氏从那双眼里,看到了强烈的占有欲。
“没有我提前布的局,红旗能如此顺利?他有这智慧?有这人脉?他才多大?”
“据我所知:事情发生时,你并不在这儿!”
“那个无关紧要,连他来汛江滩,都是我的主意,在钟吾县那不茅之地,能有什么出息?”
“那你来我这儿干什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呀?我们毕竟是老乡,咱不能叫外地人欺负了,不是?”
“你这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那点儿露骨的心思,我明白:你想坐享其成,恐怕连门儿都没有,好自为之吧!”
“嘿!嘿嘿!这话是怎么说的?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只有我李宜忠拿眼皮扇人的,还没有人这样对我的,钟吾县公安局副局长汪凤楠厉不厉害?还不是一样被我收拾?他算个屁呀?”
嵇氏不理他,专心做事。
呆了一会儿,李宜忠见女人这样,叹一口气,自我安慰:猴子不上竿,多敲两遍锣,火棍没撂,锅不算开!“姓嵇的,你可要想明白:我会再来的!”扔了烟蒂,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