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谁都不再言语,任凭呜咽的江水,发出野兽般狂躁。
艳阳高照又一天,汛江滩忙碌且嘈杂,这会儿正是收摊之前最后的聒噪,那些生活在附近,踩着点的人,正赶来拾便宜货,筐底的东西,钱早挣上来了,还剩下别人拣过的次等货,要卖也行,不卖也没啥大碍,李红旗是个干脆的买卖人,一般孬好搭配,掀个精光,他坐在板凳,照不见太阳的地方,闷头抽烟,这是疲劳之后的松懈,值得玩味。
“哟!惬意的,咋象个老大人,你和我姐咋回事?你们每晚都去江边弄啥?”嵇秀铃一条腿沾地,另一条在脚搭上,一脸探究,“你不会和她搞出什么花花事吧?昨晚他们在电话里,愣是吵了半个时辰,邓世光虽窝囊,他的一对孩子并不象他们老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红旗猛吸几口烟。
“打个预防针,敲个警钟不可以呀?我怕你误入歧途!”
“你姐是歧途?”李红旗一脸皮里阳秋,搞怪一样表情,“你为啥怕我误入歧途?”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恐怕是无利不起早吧?”
“不和你说了!”一只脚向后滑一下,就走了。
“哎---,话还没说透呢,咋就走了?不显膈应呀?”李红旗追到外,吐了烟蒂,笑了,很展扬,青春是风,象春风,催生着心花开放。
“四,这么快就和她勾搭上了?小心她姐,锥子一样,锥扎人腿,一个个血窟窿!”李昆仑吃醋了,心却骂开了:这狗日的比李宜忠能耐,一场象电视剧精彩的械斗,在谈笑之间完成,难怪到现在:许多临时生活在那里的人,还在传扬他的故事,有些甚至无中生有,别人的添油加醋,他听得挺过瘾。
“仑爷,你想啥嘞?没有的事!”
“四,有也不要紧,这事不够你办的,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姐风情万种,不好招惹,她算是情窦初开,耳濡目染,恐怕比别人多几道曲里拐弯。”
“你甚意思?”
“你琢磨吧,女人是最猜不透的,我是没本事的,要不然能受你大娘的,四,好好混,你能!你行!”
“过来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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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来听你吹吹!”
“你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我咋这么不信呢?你是那种无事聊的人?有事说事,没事走人!”李红旗深深同情看了李昆仑一眼,“你所面临的事,不好办,一方面汛江滩码头工程进度,另一方面王学强确实比你强,且能给你们家带来不菲的收入,指望你,不行,你太呆板,不灵活,格局小,生怕有闪失,你们性格上冲突的地方太多。”
“结局会如何?”李昆仑吐口痰。
“如果你不火上浇油,顶多是个婚外情,最终会随着工程结束而结束!”
“四!能不能有更好方法……”李昆仑心不甘。
“现在没有,也许将来会有!”
李昆仑的手,在裤兜里掏来掏去,也没能把那半包烟掏出来,太阳忍无可忍,就一下子窜到正南,汛江滩人流稀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