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倒,水瓶里有吧?”李红旗不愿意动,随手一指。
马凤侠也不客气,顺着他手指方向,去倒了水,水气若游丝冒着热气,大约处在温吞吞状态,女人喝一口,“哟?几天前的?剩下的差不多变馊了!你操我的,这是饮牲口的,还是让人喝的?三成热不到!”一屁股坐在一把高背木椅上,边说边喝,水喝完了,碗当啷落桌上,随机放了三个响屁。
“你这是……?”李红旗皱眉头。
“没啥,不碍事的,响屁不臭,臭屁不响! 你哪里人?”
“乡下的 !”
“我知道你乡下的,具体哪个乡?哪个村?什么组?”
“你查户口?”
“真没劲! 相互了解嘛,我们已经做了邻居,总该知根知底吧?”
“我很快就走,我在这儿住不长!”李红旗差不多消停下来的心,又被这个外来女人搅动起来。
“我不信的,听房东说:你已经在这儿住几个月了,差不多稳定了,干嘛我一来你就走?我碍你事了?”
“与你无关,我早有此意!”
“你多大了?”
“十七多一点儿,十八不到!”
“你有女人吗?你喜欢女人吗?”
“你走吧,我马上弄饭,吃了要午睡,没时间和你打哈哈,你要没事一边待着去!”
“你弄你饭,我又不夺你碗?你估估我有多大?”女人来了兴趣,手在拨弄着碗,还轻轻撩一下稀疏的刘海,腚如转轴,在椅子拧转几下,发出挤压的响声。
“我们很熟吗?我认为你可以起身离开了!”李红旗无比讨厌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闲得看蚂蚁爬树,也不愿意和这样浅薄的女人,有任何哪怕是意念上的瓜葛,这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话不说到难听,事不做到绝时,很难识相离去,象船不撑到干滩,都不待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