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你们知道了，才跟他合伙骗我的。”

“骗我的是不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是在乞求一个否定的答案。

花剑堂没了往日的欢脱，眼底尽是拼命压抑着的气愤。

他啧了一声，故意挑衅，“你若说我们骗你，跟着我们去了不就明了？”

“何必在这里废话，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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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你害怕师尊真的死了，不敢去看他最后一眼！”

花剑堂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击中了李拂衣此刻心底最脆弱、惶恐的部分。

“我……”李拂衣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想要反驳。

想要辩解自己压根不怕墨铮死。

实际上，他才是那个最希望墨铮消失的人！！

然而，当他试图说出这个字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

每当“死”这个字与墨铮联系在一起，他本能地感到抗拒。

“李拂衣……”林沫苒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溢出了眼眶，“走吧……师尊等你已经……很久了……”

李拂衣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踉跄着被花剑堂连扶带拖地，拉进了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小院。

真到房门前，对上那新刻牌位上的名字，点燃着的清香烟气袅袅……

他忽然站定，不肯再向前迈出一步。

垂着眸子，声音额外的沉重，“师姐，给我解开，我想跟他单独待会……”

站在屋里的沈长寻跟柳星柔见状，相视一眼，向他们走了出来。

柳星柔拍拍林沫苒的肩膀，“沫苒，松开，让他进去。”

林沫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解除了捆住李拂衣的法器。

在那一刻，他迅速闪身进到房里。

房门被他的袖风带着“砰”的一声重重关上，紧接着门栓落下的清脆“咔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