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冬菊呀,你叔叔和妈妈是在工地上干活,一方面工地都比较偏僻,收不到信,另一方面一个工地完工了他们又会去往下一个工地。”
我帮老女人解释道。
“哦,这样啊!”冬菊眼神黯淡下来。
“没事,冬菊,等叔叔和妈妈他们捎信回来,知道她们具体的地址,婆婆会告诉你的。”我劝慰道。
“是啊,冬菊,到时候我去告诉你外公,让他去村委会打电话给你。”老妇人也连忙安慰。
冬菊紧绷的脸色才舒缓一点。
老妇人还告诉我,他儿子处理了妻子的后事后,已经又出去打工了,日子还要继续过,孙子还要养啊。
我们告别了老妇人前往冬菊的外公家。
因为是一个村子,我们的车又沿着石子路开了不到20分钟就到了冬菊的外公家。
门口坐着一个神情有点呆滞的老妇人,比冬菊妈妈的新婆婆看起来年轻几岁,可头顶的白发却比她的后亲家母多的多。
看见有车停在了门口,并没有起身,怀里还抱着一个3岁左右的小姑娘,小姑娘使劲的想挣脱他的怀抱,她却很木然的抱着很紧,把小姑娘急得直哭。
刚才老妇人和我的谈话,黄叔都听见了,他看冬菊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怜爱,把车停好,便和我们一起下了车。
冬菊一上车就大声的叫外婆。
她外婆好像被吓得一个激灵,看到冬菊的那一刻,她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抱着小姑娘的手终于松开了。
小姑娘趁机挣脱她的手,可能是见到生人害怕,溜进了屋子里。
“外婆!外婆!” 大半年没见了,冬菊很欣喜,她再次叫着扑到了外婆的怀里。
“冬菊,你怎么来了。”
外婆终于清醒过来,抱住冬菊,豆大的眼泪马上流了出来。
我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折磨着这个外婆,她还没有从失去女儿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我拿出礼物,走上前和她问好。
她拘谨的站了起来,冬菊和他介绍完我和黄叔,才发现外婆在哭,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