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叩首:“尚主簿言行举动无状,冒犯帝威,特抓来复命。”
尚疆惊愕地看着洛南,他不是一向将自己当成兄弟的吗?一件小事,竟将他卖得如此彻底?
宁安帝笑了,回头饶有兴致:“尚主簿,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尚疆不卑不亢。
管林在旁边看着,不由得出身冷汗,这尚疆要是定罪,自己怕也是脱不了干系。
管太守慌忙跪下来:“下官督导不力,甘愿领罚。”
宁安帝心中不耐,有他什么事?聒噪。
“她是你什么人?”宁安帝只管问话,不管跪着的管太守。
“救命恩人。”
这个回答倒是出了宁安帝的意料之外。
“她是怎么救了你的命?说来听听。”
“我重伤尚公祠堂,她送衣送药,我性命得以保全,此为救命之恩。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那今日唱的又是哪一出?刚刚听管太守说此女可是为你喊冤,你既未在狱中,又非含冤莫白,如此戏敲登闻鼓又是为何?”宁安帝说完,抖了抖手中诉状。
尚疆一时沉默,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齐王微生优、安乐亭侯杜玉和小侯爷杜世嘏应帝命诏来到临淄府衙,刚进大堂,见宁安帝正审问着尚疆,杜世嘏心中暗道不妙。听说此事因女子而起,杜世嘏便明白了,这女子除了申绿赜还能有谁?他如许聪明的尚兄,碰到她诸事便都魔怔了?
宁安帝见尚疆并不答话,将诉状往他面前一扔:“好一个冤案,好一个含冤莫白,她竟然还愿代你受罚,尚主簿这般做法,当真让朕刮目相看。”
眼见宁安帝语气不善,杜氏嘏急了:“世帝容禀,今日发生何事属下并不知晓,但过往尚主簿对此女颇为尽心。蓝缕街时疫泛滥,尚疆冒险而去看望申绿赜,尚兄重病加身亦心系此女,急于为其治病,还不惜花费百金购买其一块绣帕。如此尽心,怕也不是故意造成今日这场误会。”
虽然,这百金是他帮忙料理的。
“噢?”宁安帝望了尚疆一眼。只见站在堂内的尚疆,颇显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