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组的记忆中拥有着攻略者的踪迹,那都是忘城怪谈即将彻底复苏的时候,攻略者作为城市之光活跃在大街小巷,利用着仅有的平凡力量去压制根源怪谈的复苏。
虞良知道,这是一段可歌可泣的史诗故事,难度并不小,但他也知道,这样的解决方法并不是完美的。
当他听见魔术师率先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既然正常人都能想到这个解决方法,那么为什么怪谈“人类”没有这么尝试过呢?
怪谈“人类”掌握着攻略组的记忆,按理来说会自己试试看吧?
结果并没有。
假设是怪谈“人类”的设定限制了他们,他们不能自己回到忘城时期去做那个“攻略者”,但总能让别人去吧?
比如说收养一个人类小孩,将其作为怪谈之子来培养,然后在合适的时间将他送回过去的时间线,使其作为新的攻略者来“覆盖”过去攻略者的路线。
这么做的话肯定是比某个玩家自己发现攻略者记忆,随即萌生类似的想法,跑回去复刻攻略者要好很多的。
至少怪谈“人类”可以对这个怪谈之子进行培训,一步一步地传授秘诀,这个怪谈怎么解决,下个怪谈怎么解决……
虞良相信,这群人数上万的怪谈“人类”肯定能够研究出一套精确的攻略。
嗯,毕竟他们是攻略组啊。
然而他们为什么一直没有成功呢?
除了这个方法有致命缺陷以外,虞良想不到别的解释。
而且这个方法可以用的话,怪谈“人类”为什么要阻止律师的尸体落到海城联盟的手上?
多一帮人帮忙攻略过去的时间线不是一件好事情吗?
“不对,不靠谱。”虞良立刻就回道,“如果这么简单的话,怪谈‘人类’没理由不试试看的,而且他们也不应该阻止我们得到攻略组记忆。”
他继续说道:“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的目的是同一个,不是吗?”
“有点道理。”魔术师一边调控着记忆继续播放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的确,只要他们不这么固执地选择重启的话,可能我们和怪谈‘人类’还能成为盟友呢。”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在攻略组的记忆中就能得到答案了。”虞良继续说道,他并没有催促魔术师。
而魔术师却是啧了一声,显得有些难受:“坏了,这尸体的大脑开始了自我崩坏,我们的时间不够了。”
“那就不要看攻略者的具体攻略忘城的流程了,先看看忘城沦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事情更加关键。”虞良立刻建议道。
很显然,后续怪谈“人类”的发展和变化对当前的情况才更加重要。
攻略者压制根源怪谈的流程什么的……
什么时候看都不急,反正怪谈“人类”并不在少数,到时候想办法抓一个,说不定还能看得更加仔细一些。
终于,魔术师找到了除律师本人记忆和攻略者记忆以外的文件,立刻就进行了播放。
出现在画面中的是如蜂群一般出动的怪谈“人类”们,这个时期的他们已经被唤醒,并且目标统一,向着同一件事情努力。
他们在探索忘城。
怪谈“人类”的踪迹就像是触须一样,以忘城的中心点向着四周探索,逐渐延伸出去。
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会碰壁,因为不少根源怪谈占据了领地,而祂们不会容许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随意地行动。
观察了一阵子,虞良明白了这些怪谈“人类”究竟在做什么。
他们在寻找人类,是那种真正的人类,尚未被怪谈的气息污染的人类。
忘城沦陷以后,城市居民出现了大规模的失踪,人口在一个月之内下降到了1%的水准。
能从这种残酷形势下存活下来的人类,不是运气特别好,得到了善良的根源怪谈的帮助,就是比较聪明比较现实,心态已经从城市居民迅速转换成了灵异废土风的求生者。
这个阶段的求生者可能会认为世界末日了,因为完全没有任何外界的救援人员会再进入忘城。
在他们的世界观里,旧世界毁灭于若干年前,而他们已经成为了新世界中的残存人类。
直到有一天,怪谈“人类”闯入了求生者们小小的营地,在一番搜寻后,带走求生者营地中仅有的三个孩子。
从虞良的角度来看,这三个孩子都是有着明显特征的——年幼。
年幼可不是什么能够轻易忽略的线索,至少虞良从中判断出了一件事情。
这三个小孩的年龄在三岁以下,因为都是在忘城沦陷后才出生的。
求生者也会有生理需求,但小孩嗝屁套并非是优先获取的资源,就算获取了也会用来制作各种更有用的道具,毕竟它们是由高强度的天然橡胶制作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