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齐齐投向秦舒,一头雾水,却又莫名地心惊胆战着。
明书听到“师父”两个字,错愕得像是哑巴了一般,收不回下巴,也发不出声音。
秦舒面上从容自若,对于徒弟的指控,他并没有暴跳如雷,反而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书立刻雷霆大怒,咬牙切齿道:“裴序,你这孽障!你师尊就差把你供在香龛日日虔诚祭拜了,你还要怎样?
竟然敢攀扯你师尊?修真界中谁不知秦舒仙尊仙风道骨、菩萨心肠、最是慈和不过?
孽障,孽障!欺师灭祖,戕害同门,杀妻灭子……这世间就没有你不敢做的事!”
裴序眼里只看得见秦舒,他执着地想问个究竟。
如果这一切都是秦舒的阴谋,那自己算个什么呢?一颗棋子?
“师父,每次与您对弈,我都不曾赢过,我其实有点不服气,可现在想来,原也是应该的。
原来我的人生也是您的棋盘,我则是您的棋子,棋子怎么能赢得过执棋者呢?”
负霜:倒也不是,前世你就赢了来着。
“您旁敲侧击、您言传身教、您循循善诱,我到今日才明白过来,您到底是想让我走上什么样的道路呢?”
秦舒嘴角微翘,同时挑眉望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子肆无忌惮的意味。
“哦?你说那些都是我教的,也是我对你动手脚的,你可有什么证据?”
紧接着他又远眺前方,清越的声音缥缈若仙。
“我乃万剑宗正阳峰峰主,合道境大能,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又不曾与何人结仇,平白无故的,我为什么要害你、害宗门呢?”
裴序默然。
是的,他没有证据,秦舒从没有正面说过要他怎么怎么做。
秦舒只是很巧妙地、一点一点地利用外界的压力,利用他不堪的心性和几近于无的下限,引诱他走上规划好的路线。
他不知道秦舒这样做的理由,甚至也想不通温和慈悲的秦舒怎么会对人心有如此精准的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