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真心话,顾嘉怡的心也是肉做的,南润帮了她多少,她心里都有数。
但感激是感激,感动是感动,哪一个都不会变成为一种男女之间的心动。
“南润,我常对你说谢,我也知道你要的从不是这一声声谢,但我的确没有再多的回应了。”
顾嘉怡一边开口说着,一边望向坐在床边默默又落下两滴泪的男人:“你很好,我也很好,可我们的好是即使对方都不出现,它也会在的。”
剩下的顾嘉怡没有再说了,但南润他听懂了,因为爱情这件事,不是说人好、适合就该在一起的。
而是有人一出现,纵使他百般缺点纵使他百般不是,可该爱上还是会爱上,该动心还是会难以自控的动心。
毕竟陆斯延他就是这样的,南润也无数次问过自己,自己除了是个哑巴以外,他真的就比陆斯延差很多么?
但这也只是他自己不甘心后的心下较量罢了……
就好比说此时此刻,他来找顾嘉怡,顾嘉怡明知他会表达什么,但她却没支开陆斯延。
这份坦诚,这种毫无避讳,一直都是她给陆斯延的底气。
又或者说,顾嘉怡不忍心让他太过难堪,可就这短短的三句话,便将不爱不动摇说了个明白。
她从不留一点儿幻想给他。
只见这时,病床上的顾嘉怡斜瞥了一眼陆斯延,后者则是端着水杯看向对面的南润,声音是淡的却带着真诚说道:“谢谢。”
但听到这话的南润竟拿着手机缓缓站起身。
南润他不想回应,亦是不想再待在这个让他无比窒息的地方。
最终,他什么也没留下,转身离去。
然而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顾嘉怡看向松了一口气的陆斯延,说道:“一会儿你就去安排吧,把之前南润想要的那块地皮给他,再看看还有什么能当作谢礼,一并送过去。”
“就这么不想欠他的?”其实陆斯延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却还嘴硬地问道。
顾嘉怡看穿了他的心思,嫌弃地撇撇嘴,上下打量着他:“你要是想欠人家的情,那就欠着呗。”
“狗才愿意欠他的呢。”陆斯延笑着把温水递给顾嘉怡,笑容格外好看:“后天要不要去瑞士?我带你去看极光。”
顾嘉怡靠在床头,双手握着水杯,喝了口水,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不去,怕被追杀。”
瞬间,陆斯延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他在床边坐下后,就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女孩的脸蛋,无奈的说:“顾嘉怡啊,老子现在连这点安全感都给不了你了?”
“你说呢?”女孩嘴角上扬,笑着反问,“别忘了,你都被联邦政府的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