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啊，这位，是你的外爷。”

鬼方凌打量着他，他也在打量着鬼方凌。

他的双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幽蓝色的光芒在其间闪烁不定，仿若藏着能将整个世界冰封的无尽冰雪风暴。

那目光冷冽得如同锋利的冰刃，仅仅是被他不经意地看一眼，便似有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瞬间就能穿透衣物，直直地冻彻骨髓，让人心生畏惧，外人在他眼中就如同渺小的蝼蚁一般，微不足道。

他那高大而略显佝偻的身形，依然透着往昔不可一世的威严。

一袭黑袍披挂在身，黑袍的质地看起来古老而神秘，像是用无尽黑夜的天幕裁剪而成。

黑袍上若隐若现的龙纹仿佛有生命一般，随着他的一举一动，那些龙纹像是在黑暗中缓缓游动的灵物，微微蠕动着，每一片龙鳞的纹理都清晰可见，这龙纹像是他尊贵出身的无声宣告，也是他龙族威严的外在彰显。

良久，两人皆收回打量的目光.....

老者缓缓起身，走到鬼方凌眼前，从兜里掏出一件物品。

“这是你母亲生前，留下的最后一物，我觉得她应该是想留给你。”

鬼方凌接过灵匙，轻轻抚摸。

“通往龙族的钥匙，你自行决定。”

鬼方凌看着老者，不说话。

“我观你的气息，已经不一样了，当年你母亲滴入的三滴精血，保了你一命。”

“你的九条命，是不是全死过了？”

“您知道什么？”

“不是我知道什么，是你想知道什么？”

老者说完，又看向小夭。

“你和他，都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是什么东西，将你们送来这个时空的？”

小夭和鬼方凌对视一眼，看向老者。

“凌万箭穿心后，我唤出了一个水晶球，它，送我们回来的。”

“水晶球？回溯时空？这是要付出代价的，怪不得你能进入归墟，还能进入核心柱，撕心裂肺的痛，不好受吧。”

小夭低下了头，确实不好受...

“什么材质的水晶球，竟然能够有回溯的功能？”